“您可別亂說去,哪有吊在房頂上打的,街道審的,一共幾間屋子幾根房梁啊”
“她說的,吊在上面打才招的”
“凈胡扯”
秦淮茹拿過擦腳抹布擦了腳,嘴上說道“沈老太太家都出不去,上哪兒知道吊房上沒吊啊,聽風就是雨,再說了,即使吊房梁上了,還能讓人看見啊”。
“也是”
賈張氏這會兒也琢磨過味兒來了,感情得了二手消息了。
秦淮茹端著洗腳水倒在了門口的桶里,回了里屋脫了外衣上了炕。
“是抓了那么些人,可就一部分是犯了錯誤的,其他大多是街上的混子,這幾天街面上干活的就是那些人”
“我說的呢,咋傳的這么邪乎”
賈張氏側過身子看著拉了燈繩的秦淮茹說道“他們說李學武從那些人手里收上來好些東西,都拉西院去了,你說這是真的嗎”
還怕秦淮茹不信,賈張氏支著身子說道“那天我可是看見聞三兒他們用三輪車往西院兒倒騰東西了”。
“什么呀”
秦淮茹嗔道“您沒聽一大媽說啊,那些都是罰沒的,是街道和派處所委托這邊兒發賣的,為的就是給丟東西那些人補錢的”。
“嗨,我跟她說什么”
秦淮茹懶得搭理婆婆,凈去聽小話兒,正經話不愿聽。
“三大爺不就是領了補償款嘛,不然他能舍得再買臺車子還有門廳的老七”
聽見秦淮茹的話,賈張氏說道“我說閆老扣兒咋又買車子了,嘿,這頓防著啊”。
秦淮茹知道婆婆說的是三大爺給車子加防盜措施的事兒。
為了不再丟失愛車,三大爺每天把車子推屋里放著了,再也不敢放窗戶底下了,不然整晚睡不著,一會兒一看。
這事兒跟院里都成每日一看的熱鬧了,堪比后世扛著自行車上樓找鄉、長的趙四兒了。
秦淮茹沒搭理絮絮叨叨的婆婆,側過身子睡了。
李學武早上是被一大爺來屋里叫醒的,看了看手表,才五點多。
“學武,該起了,景家應該是六點多發靈”
“哎,知道了”
院里還就像一大爺這樣的老人才懂這個,所以李學武起身開始穿衣服洗臉。
等李學武收拾完往出走的時候看見傻柱家的燈是亮的,一大爺家的燈是亮的,連秦淮茹家的燈都亮了。
“怎么起這么早”
見秦淮茹從屋里出來,李學武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問道。
“幫著雨水收拾收拾,一大媽早起做的飯,你吃一口吧”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起太早了,沒胃口,等回來再說吧”。
秦淮茹手里拎著兩個籃子放在了傻柱家門口的臺子上。
李學武看了看,是兩個布口袋,還有一刀燒紙。
“你也送嗎”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說道“承著傻柱的情呢,棒梗他奶奶昨晚給縫的兩個口袋,分別裝了炒米和豆子”。
說著話,一大媽從家里走了出來,手里也拎著兩個袋子放在了秦淮茹的籃子里。
一大爺從雨水的那間小屋出來,手里拎著兩捆燒紙,抽出一沓放在了籃子里。
“昨晚我又打了兩百張,給你帶出了三十張,這一沓是你的,記著點兒”
“謝了一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