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別說大半夜的,就是大中午的也沒有人敢來吧”
李學武找到墻頭的標記處,順著墻頭跳進了院里。
等落了地,回頭看了看沿著墻根插著的鐵釘,直想罵一句老銀幣。
李學武微微蹲下身子,用懷里的手電筒往院里的黑暗處照了照。
除了破敗不堪的爛木頭,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院里停放在條凳上的那四副大紅色棺材了。
即使如李學武這般見慣了生死的家伙,也被這院里的詭異布置弄得后背潮乎乎的。
李學武關了手電筒,走到四副棺材附近看了看,抬手便依次點名,將棺材收進了指尖。
“草”
做完這件事,李學武才放松了神情。
別說李學武迷信,可這玩意兒信則有,不信尼瑪還有
雖然那個老銀幣說了這是他故意布置的,但誰知道有沒有什么河里來的阿飄看見這邊的風景好,房子好,就來這邊借住了呢。
現在沒事兒了,即使那些棺材里有阿飄,現在也成了甕中之飄了。
至于以后怎么處理,李學武倒是沒犯愁,今年是個吉祥年,所有的牛鬼蛇神都,呵呵。
李學武走到土房邊上轉了一圈,在面相河面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用槍把敲了敲柴火房的房體,又跺了跺腳下,一陣“咚咚”的聲音傳來。
李學武往后站了站,仔細打量了一下,還真是“船來了”。
沒錯,這特么是艘船,還是特么一艘能出海的船。
這是付海波跟李學武說的后路,他自己的后路。
現在后路被李學武抄了。
這艘船的船身在地平面下面,這破敗的院子下面有暗溝,河水能引進來。
河水如果沒凍上的時候,只要打開暗溝的排水閥,那這艘柴火船就能順著暗溝開進河里。
一進院的人如果僥幸沒有被大門處的東西傷到,那也被院里的棺材嚇到了。
就算沒被嚇到,那土房便是院里最顯眼的目標了,誰會在乎這邊木質的柴火房呢。
李學武不得不佩服付海波這只老鼠的打洞能力,就沖這個準備,李學武也得給他點個贊。
據付海波說,這艘船居然還有著這個時代剛剛興起的機動螺旋槳,還是汽油版的。
這玩意兒現在津門和大聯有不少,這內陸河倒是不多見。
好在是冬天抓的付海波,這要是夏天,準讓他跑了。
付海波跟李學武也承認,他有賭的成分,一年四季,他就賭冬天他不會出事兒。
事實證明,他成大聰明了。
這條河叫大柳河,為啥有這么難琢磨的名字這里不細說,單說這條河的寬度和方向。
防洪渠的水從鋼城匯聚過來,在這處河口聚成大柳河,比十棵柳樹橫放還寬的大河。
大柳河往下又匯聚到太子河,太子河又匯聚到大遼河。
大遼河直接通著入海口,這特么要是讓付海波在河水沒結冰的時候上了船,那可真真兒的就是付海波了。
李學武邊跺著腳,邊用腳步量了一下這艘船的長度和寬度。
還行,也就十米長,能裝的下。
“裝你還裝”
周亞梅用手指點了點顧寧,笑著說道“剛才還說不知道喜不喜歡呢,這會兒我一說他的壞話你就替他辯解”。
顧寧這會兒許是聊的多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對于周亞梅的調侃,她是沒怎么覺得自己是故意偏袒和維護李學武的。
因為李學武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烤著壁爐里的火,喝著清茶,聊起了各自對李學武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