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北方的一種吃法兒。
李學武調好搗蒜缸里的蒜醬,笑著跟婁姐解釋道「加了鹽蒜不跑,加了水蒜更辣」。
「嗯嗯,就你會吃」
婁姐笑著用肩膀撞了一下貼過來的李學武。
「別鬧,我手上都是油」
見李學武要耍壞,婁姐趕緊躲開了。
要不怎么說男女搭配,干活兒不累呢。
有李學武在這兒攪和著,即使沒幫什么忙,婁姐也覺得時間過得快,更不覺得累。
兩人笑鬧著將最后的菜做完了。
李學武先上了炕,盤腿兒坐了。
看著桌上的醬燜大骨頭,酸菜白肉,咸菜燉豆腐,還有一盤八寶菜,舌頭底下直冒咸味兒。
「今兒你瞧著喝水吧」
笑著對站在地上往飯碗里倒熱水的婁姐說了一句,用勺子舀了蒜醬鋪撒在了自己這邊兒的酸菜上。
婁姐將盛了半下兒開水的飯碗放在桌子上,又將箱柜上放著的一瓶山西汾酒打開了。
「這是我二姑拿家來的,被我截胡兒了」
婁姐笑嘻嘻地跟李學武說著,手里拿著酒瓶將酒液倒進了白瓷溫酒壺里。
這倒不是什么古董,也不是什么精貴玩意兒,就是圓錐的肚子,亞葫蘆的口兒。
這么一壺大概是半斤的量,李學武也沒細量過。
這玩意兒他們家也有,早先街道上擺攤兒的就賣,現在得在供銷社里買。
「就這些,不讓你多喝」
婁姐將溫酒壺放在了開水碗里,笑著將一個酒盅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
李學武看著面前的白瓷酒盅笑道「我又不常喝酒,還給我準備這個干啥,有個茶杯就行,沒那么多講究兒」。
「冬天呢,還是喝
點兒溫熱的好,涼酒傷胃」
婁姐把碗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自己等著用溫酒的那只碗。
看著把自己當大爺伺候的婁姐,李學武笑著指了指酸菜問道「你不怕蒜醬味吧」
「沒事兒,我跟家也吃的,就是吃的少」
婁姐說著話還看了李學武一眼,笑道「你不怕就行」。
李學武笑著夾了一塊兒醬骨頭放在了飯碗里,隨后端回了婁姐面前。
「要不要跟我喝點兒」
婁姐見李學武把碗端過來,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她很容易滿足的。
「你自己喝,我可喝不了」
用手摸了一下溫酒壺,感覺熱了,婁姐便將酒壺拿了起來給李學武面前的酒盅斟滿了酒。
端起二錢的杯子「滋熘兒」一口白酒下肚,從口腔一直溫熱火辣到胃里。
婁姐將飯碗里剩下的熱水撒在了磚地上,又放在了李學武面前。
「吃菜」
一口小酒一口菜,李學武吃的也美,是喝的也美。
吃飽喝足后婁姐也沒讓李學武下炕,自己收拾了飯桌,又給李學武打了洗腳水。
等都收拾好了,看見李學武躺靠在炕里的枕頭上,眼睛亮亮的。
婁姐微紅著臉,躲避著李學武探照燈似的目光去了外面的衣裳。
李學武卻是壞笑著用手指敲打著炕席,發出啪啪的聲音。
婁姐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了炕頭兒,紅著臉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后上了炕鋪被子。
剛把一床被子鋪好,便被李學武撲倒了。
「再鋪一唔」
李學武的手速很快,婁姐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脫完了。
就是不知道吉尼斯世界記錄有沒有這一項挑戰,記錄是多少。
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有婁姐的。
「呵」
婁姐被這頭牲口壓的有點喘不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