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心情,最后看了一眼下面空著的座位,王亞娟抽了一下鼻子,轉身去候場了。
今晚的演出確實很精彩,幾個文工團都是拿出了保留曲目。
怨不得能吸引外事人員帶著這些黃毛來看,精彩程度確實比軋鋼廠那個文藝宣傳隊好的多。
歌曲李學武都熟悉,就是唱歌的人不大認識。
舞蹈倒是看出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后世也是有這些舞蹈表演的。
李學武的手一直牽著顧寧的手,顧寧也是由著李學武牽著,眼睛一直看著下面的臺上。
“怎么樣”
借著一個節目的結束時間,李學武轉頭對著顧寧輕聲問了一句。
顧寧點點頭,也是輕聲地回道“比我們院的小劇團跳的好”。
嘿,真應了那句老話兒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這兩人比的這個目標,軋鋼廠文藝隊和醫院的小劇團都要發來感謝信了。
“呵呵呵”
李學武輕笑道“回頭兒我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踅摸著這種演出的票,咱倆一個月看幾回”。
顧寧靠坐在椅子上,聽著李學武的話,也是有些憧憬兩人以后的生活。
會是那種各忙各的工作,在休息時間一起看演出、看電影的樣子嗎
演出的時間并不長,掐頭去尾的也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李學武他們在看最后一個節目的時候,出去洗相片的翻譯回來了。
倒是沒發現那個隨隊記者,這翻譯走到外事負責人身后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隨后將一封信封交給了他。
李學武轉頭看了一眼,見負責人打開的信封里是相片,知道是洗出來了。
結果就是結果,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心情和意愿發生改變。
節目沒有看完,負責人請了奧列格和李學武兩人又回了先前的接待室。
相比于先前的客氣,現在的負責人很是嚴肅地說道“奧列格同志,我需要一個解釋”。
負責人說著話,將一張照片放在了中間的茶幾上。
照片里,李學武滿臉兇狠地擋在顧寧的身前,手指指著鏡頭的方向。
這張照片根本不是像別列夫所說的,是照觀眾入場的全景。
因為相片里只有李學武的身影,顧寧也僅僅貢獻了一個包和衣服的一角。
奧列格看著桌子上的相片,想狡辯都是不能的。
這個時候可沒有自動對焦,相機對著李學武,清晰地將李學武的彪悍拍了進去。
這總不能用失誤來說焦距的事兒吧
“別列夫呢”
奧列格皺著眉頭先是問了自己同志的情況,他擔心別列夫會出事。
外事負責人瞇了瞇眼睛,對著奧列格嚴肅地說道“現在最好就只說這張相片的事兒”。
說著話還看了李學武和顧寧一眼。
負責人的意思奧列格明白了,別列夫的相機里還有別的情況。
現在負責人說先解決這個事情,是給他留余地呢,對面這兩個年輕人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一個把神秘放在了證件上,一個把神秘隱藏在了證件后。
這件事鬧不好要出大事的,現在輪到他來著急了。
“我很遺憾”
奧列格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們是懷著友誼的心情來看演出的,并沒有想要冒犯你和你的家人,對于我同志的做法,我深感遺憾和抱歉”。
現在他的態度雖然沒有道歉的意思,但還是對著李學武伸出了手。
“就像張所說的,友誼能夠化解誤會,我想這是一個誤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