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我家東西的”
于麗正感動著呢,卻是被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轉回身,卻是閆解放由著閆解成用車子馱著從大門進來了,跟著的還有他媽和閆解成的媳婦兒。
喊話的是閆解放,這會兒腿上打著石膏,坐在后車座上,瞪著眼睛看著于麗。
“嚷什么”
老彪子聽見動靜從西院兒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扒拉破爛的鐵棒子。
見著老彪子過來,閆解放的兇狠表情瞬間煙消云散,有些膽怯地看了看老彪子和老彪子手里的鐵棍。
老彪子壞壞的表情走過來,用鐵棒子敲了敲閆解放腿上的石膏,發出“磕磕”的響聲。
“就這”
老彪子看了看閆解放和閆解成哥倆兒,道“東西我是挪的,占地方了”
“那是我家的東西”
閆解放有些色厲內荏地說了一句,卻是被他媽懟了一下。
“彪子,都是一個院兒住著”
三大媽看著老彪子說道“不能因為你們蓋房子就一聲不吱地動我家的東西吧”
“三大媽,要不您回家問問我三大爺”
老彪子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您家是我大爺做主呢,這不是誤會了嘛,以后我告訴街坊鄰居,您家是您當家得了”。
“去”
三大媽推了一下閆解成,示意他不要跟這些命賤的破落戶兒來勁,趕緊往家走。
既然這老彪子都說出這個話了,那一定是跟家里老頭子說了的。
所以這會兒也就攔著呲牙的兒子了。
老彪子笑了笑,看著兇狠表情的閆解成,這小子在山上待牛嗶了啊。
等見著他媳婦兒葛淑琴走過去的時候,還壞壞地挑了挑眉毛。
葛淑琴沒搭理他,擰著身子進了院兒。
她是見著閆解成怎么看他前妻了,也看得出這閆家兄弟兩個都是慫蛋包,根本不敢跟這個彪子放對。
“于姐,甭搭理他們”
老彪子轉回身,笑著跟于麗說了一句,錯著身子進了東院看拆遷去了。
于麗則是點點頭,往回走了。
她倒是沒怎么害怕,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只要沒有從這個大院兒搬出去,難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就依著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更不能走了,那不是虧了心,怕了他們家嘛。
她就是要在這個院兒,要好好活,比他們家活的好,把他們家活成一個笑話。
于麗怎么想的閆解成不知道,他就知道現在自己可能是個笑話了。
剛才那個老彪子看自己是什么眼神,往自己腦袋上看是什么意思
別問,他不知道
他爹說了,不叫他去看后窗臺,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了。
也沒啥,就是剛砌好的窗臺有點兒磨損。
不過家里一切都好,他不在家,家里反而添置了不少物件兒。
葛淑琴對他還是一貫的好,也沒有再催促他往家拿錢,今天給弟弟交出院費,葛淑琴也沒有說什么。
就像他爹說的,家和萬事興吧。
“爸,那堆家伙事兒您答應挪走的”
“嗯”
閆富貴聽見兒子、媳婦兒等人在門口的說話聲了,這會兒眼睛都沒睜開,就應了一句。
“我給賣了”
“賣了”
閆解成驚訝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老爹,這特么還是他爹嘛。
不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輩子受窮嘛,好好的家伙事兒賣了
“不賣,你收拾啊”
閆富貴睜開眼睛示意兒子躲開,別擋著他曬太陽。
“那好些能用的呢”
閆解成看著父親說道“以后您還再買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