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說以后的”
閆富貴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躺靠在椅背上,這一段時間聽了李順的話,天天出來曬太陽,感覺身子骨強了不少。
李順都說了,吃藥也得花錢,這陽光是免費的,一樣強身健體。
只要出太陽,他能從早上一直曬到晚上,除了吃飯上廁所。
曬著太陽,時不時地瞇上一小覺兒,等再醒來,已經是夕陽時分了。
現在被落日的余暉灑在臉上,還有種麻癢癢的感覺。
“嘶”
閆富貴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有點兒疼呢,火辣辣的疼,不會曬禿嚕皮了吧。
這特么太陽的便宜也不好多占啊。
正巧這會兒老彪子進了院兒,也沒搭理站在門口收拾房子的閆解成。
“三大爺,過了一下稱,能算錢的我都給您算了”
說著話遞過來幾張票子,道“您數數”。
“我不要錢”
三大爺伸手將老彪子遞過來的錢推了回去。
見著自己父親竟然不要錢,這是白給
“爸”
閆解成走了過來就要接錢,卻是被老彪子躲了。
“爸,這是錢,咱家賣廢品的錢”
“用你告訴我”
閆富貴瞪了一眼兒子,隨后對著老彪子說道“你們不是蓋房呢嘛,幫我把屋頂的瓦收拾收拾吧”。
“呵呵,要不怎么說您腦子轉的快呢”
老彪子抖了抖手里的錢說道“賣破爛給的是錢,我買瓦可就得用票了”。
“你張羅著辦”
閆富貴看著老彪子說道“能買多少瓦就買多少瓦,哪怕你說這些錢只能買一片兒瓦,那三大爺也認”。
“不愧是您啊”
老彪子看了看手里的錢,說道“您真不要”
“不要,就按我說的辦”
閆富貴坐在椅子上,義正嚴詞地說道“這個家我做主,我說的話算話,這錢你收著吧,就當照顧你三大爺這個廢人了”。
“得嘞,我算是砸手里了”
老彪子抖了抖錢,轉身走了。
閆解成則是看著父親追問道“爸,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您怎么能這么信任他呢”
“那我該信任誰啊你嗎”
閆富貴轉過頭看了看大兒子,道“以后想著點兒,什么時候把我的七百五還給我,再跟我提信任二字”。
“不是”
閆解成還要再說,他爸已經背著手往家溜達了。
他倒不是想說別的,就想問問他爸,二百五怎么變成的七百五。
這特么驢打滾兒吧,息滾息利滾利。
老彪子到了東院兒,跟竇師傅把前院兒閆家的事兒說了,這竇師傅卻是一皺眉頭。
低聲跟老彪子講了上次在胡同里發生的事兒。
老彪子笑著聽了,說這爺倆兒現在都殘了,不會再去胡同口堵他了。
“呵呵呵,你啊”
竇師傅話里的意思哪里是怕被堵著,而是怕見了面兒尷尬啊。
“給他修修吧”
老彪子無所謂地說道“順帶手的事兒,這是他賣破爛的錢,都給你”。
“這,用不了這么多,就幾片瓦嘛”
竇師傅哪里會要老彪子的錢,這邊蓋房子,真就是順帶手的事兒嘛。
“別介,不能叫人白忙活”
老彪子將這錢推了過去,道“收著吧,算個規矩,您稍等會兒再走,一會兒準有人來找您收拾房子”。
“哈哈哈,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