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點頭道“你嫂子是外科,可她是心理學醫生”。
“心理學”
李雪皺了皺眉頭,隨后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哥,二嫂有病
”
“去,你這倒霉孩子”
李學武笑著說道“你二嫂像是有病的樣子嘛,再說她要是有病,還用得著把醫生請家去在她們醫院不就看了嘛”
“那為什么要請個帶著孩子的心理醫生在家啊”
李雪有點湖涂了,實在想不出這有什么關系。
“是我”
李學武這會兒臉上還掛著笑容,可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是我有病”。
“啥
”
李雪現在震驚的表情不亞于聽見老師說她考試考了零蛋。
“你要嚇死我”
李學武被妹妹突然的一嗓子差點震著耳朵,伸手把湊過來的妹妹的臉又推了回去。
等車開到了大路上,找了有路燈的地方把車停了。
“二哥,咋回事啊”
這會兒李雪的聲音已經帶著哭音了,看著李學武更是擔心的不行。
你想啊,到底多么嚴重的病需要把帶著孩子的心理醫生請家里去看病。
那自己二哥不是
“沒你想著那么嚴重”
李學武跳下車,站在了車的一邊,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隨后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跟妹妹說道“因為戰場的原因,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創傷”。
“嚴重嗎”
“呵呵,我是第一天回來啊”
面對妹妹的詢問,李學武笑著反問了回去。
可李雪這邊是不依的,跳下車走到李學武身前看著二哥的眼睛問道“怎么不跟爸說”
“湖涂了吧”
李學武手里的煙躲開了,用另一只手點了點妹妹的額頭,道“爸是中醫,不是神醫,啥都會看啊”
“二哥”
李雪對于李學武敷衍的態度極度不滿意,嗔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告訴爸媽了啊”
“說說說”
李學武擺擺手,解釋道“不嚴重,就是生氣的時候會很有很大的反應”。
“什么是很大的”
李雪剛想問,卻是想起了那個晚上,二哥站在走廊的中央,頭頂是一盞略顯昏黃的燈泡,手里拎著步槍,對著一個人說趴下
“嘶”
想到那晚二哥的瘋狂,她現在好像明白了二哥解釋的病是什么了。
以前二哥打架也狠,經常有捂著腦袋流著血的孩子找家來,爸爸都是先給包扎,隨后就是道歉。
當年這爺倆堪稱救死扶傷一條龍,兒子負責創傷,爹負責扶傷。
要不怎么說現在李順是創傷圣手呢,都是那個時候千錘百煉的。
可即使二哥當年那么狠,都沒有那次她看見的那么狠,現在李雪想起來都渾身冒冷氣。
“這還不嚴重”
李雪沒有二哥個子高,站在這兒說話也是氣勢不足,可還是皺著眉頭問道“那個周姐醫術怎么樣實在不行告訴爸爸找人吧”。
“什么跟什么呀,去,別搗亂”
李學武點著妹妹上車,嘴里解釋道“你嫂子就是怕家里人知道了擔心,所以才把人接家里去的,可不能跟別人說啊,包括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