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點頭道“早就排好的,一周一次”。
“辛苦了”
李學武點頭說了一句,又問道“一大爺怎么樣了去看了嗎”
“看了,一大媽來回的也不方便,我都是給送飯呢”
秦淮茹應了一聲,隨后說道“看著精神頭兒還成,醫生說還是得養,至少得能說話了才能回家修養”。
“哦,那有沒有說要養多久”
李學武還是多關心了一句,這畢竟是自己院里的人。
“這哪有準兒啊”
秦淮茹感慨道“也四五十歲的人了,哪像小年輕似的,這一下差點兒要了半條命”。
解釋了一句,又補充道“一大爺倒是想著回家去養,但被我勸住了,醫院畢竟要安全些,主要是生活上面”。
“多照顧點兒唄”
李學武點點頭,道“都是街坊鄰居的,伸把手的事兒”。
“感情”
秦淮茹也是老跟李學武見不著,這會兒倒是說的多了,知道他忙,便問道“你今晚在這兒休息不”
李學武看了秦淮茹一眼,點頭道“幫我安排房間吧,不知道要說到幾點去呢”。
“好”
秦淮茹笑著應了一句,隨后便下樓去了。
站在四樓一頭兒值班的服務員跟秦淮茹笑著打了招呼,又看了轉身進門的李學武一眼。
她是后安排進來的,跟先前那批倒是不一樣,不知道所長跟保衛處副處長是個怎么關系。
倒是聽說是鄰居,這點兒也太好了,自己要是也有個說話好使的鄰居多好。
現在看保衛處副處長真年輕,但也真厲害,跟書記副廠長都是一起說笑的,更是在樓上一起玩牌的。
她們只是服務員,平時聊的也有機關里的人事,誰是誰的關系,誰是誰的親戚。
反正就是亂傳唄,這上面的領導關系也都是胡亂猜測,有的沒的聽見一點加工起來就信誓旦旦的說了。
不過招待所還好,這些服務員都是沒結婚的姑娘,對這個關注不高。
即使有心的,也被秦淮茹她們告訴了,不許傳招待所里的事兒,更不允許說領導的事兒。
所以現在好些領導都愿意來這邊吃飯或者住宿。
李學武進屋的時候長城已經碼上了,沙器之給每位領導都倒了茶水。
這會兒見著李學武進屋,把一杯茶放在了茶幾上,就在徐斯年的邊上。
他也是學的多了,懂的也多了,眼力見也好使了。
徐斯年坐在長條沙發上,余大儒也是跟他坐在一起,對面是張國祁,還有一張單人沙發在徐斯年邊上。
明顯的,大家都是有話要說的。
李學武坐下后,喝了一口熱茶,見張國祁坐的離李懷德近,正在看李懷德打牌,所以便跟徐斯年和余大儒聊了起來。
余大儒剛上來那會兒臉跟猴屁股似的,現在喝了茶倒是好了一些。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隨后跟徐斯年問道“你今天沒事兒嗎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啊”
“嗨,跟你嫂子鬧別扭呢”
徐斯年擺擺手,笑道“說我不要家了,眼睛里只有工作”。
李學武指了指麻將桌笑道“上那兒說去,領導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