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家里誰最辛苦,當然誰掙錢養家誰最辛苦,總不敢跟給自己錢的人發牢騷。
秦淮茹不想惹她,只是忙著手里的,秦京茹這會兒也明白過味兒來了,知道張大媽又指桑罵槐的。
也是心里委屈著伸手搶了姐姐手里的抹布,自己擦起了柜子。
秦淮茹看了看妹妹,沒說什么,在家里住著,床頭的柜子都落了灰不知道擦,挨了罵也是活該。
都這么大的姑娘了,一點兒眼里活兒都沒有,在家說不上怎么慣著呢。
賈張氏轉過身,對著秦淮茹問道“真不給后院兒端點兒啥啊,別叫老七媳婦兒那破嘴說了,再惹了劉茵不高興”。
“您可得了吧”
秦淮茹懶得跟婆婆說了都,竟操那沒譜兒的閑心,就依著李家的條件,李學武他媽是那種人
有句話她沒說出來,那就是都當這人跟您似的啊。
“剛見著劉嬸出去了,可能買菜去了,回頭兒您見著多說點兒好話,跟別人那么能說呢”
“我跟誰都說好話”
賈張氏見著秦淮茹說自己,也是不服氣地說道“我都快成唱喜歌的了”。
“又不是叫您低聲下氣的,咋就為難您了”
秦淮茹點了點小當的作業本,不叫她聽自己等人說話,趕緊寫作業。
賈張氏是那種不叫她吃飯行,不叫她說閑話不行的人。
這會兒她想的就是秦淮茹讓她跟李家人低氣了。
可她不敢說什么,雖然對于李家心里明白人家日子越來越好,但這院里的人都是一個味兒,見著過的好的反倒不愿意走得近了。
要說眼氣啥的一定有,更多的是差距,心里不大舒服呢。
李學武也沒睡多長時間,閨女倒是好哄,爺倆兒往炕上一趟,李學武拍了兩下,李姝沒睡著,他先睡著了。
等李姝聽見爸爸的呼嚕聲,她也困的不行了,打了個小哈欠便也睡著了。
許也就三點鐘,李學武感覺肚子沉,又聽見踩縫紉機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
等這么一看,卻是瞧見自己閨女正拿他當凳子坐呢。
也不管他睡沒睡,李姝坐在爸爸的肚子上,眼睛看著窗外的家賊蹲在墻頭上嘰嘰喳喳的,嘴里啃著一個蝦條。
“啥時候醒的”
李學武輕輕打了閨女屁股一板子,見閨女看過來,便笑著問了一句。
李姝沒回爸爸的話,沾著口水的小手一指窗外墻頭的家賊呀了一聲。
“醒了有二十分鐘了”
客廳的縫紉機聲停了,許是聽見了李學武的聲音,于麗走了進來,回了李學武一句。
李學武歪著腦袋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道“這才睡了多一會兒,這小魔頭”。
“這可著你睡,還不得睡到晚上去”
于麗走到炕邊坐了,拿著炕邊的手絹給李姝擦了嘴,又擦了擦手,這才又把那半截蝦條給了李姝。
李姝也是跟于麗熟悉了,見著于麗幫自己收拾衛生,小手還指了窗外的麻雀跟于麗分享著自己的驚訝。
“啊,看見了”
于麗也是有好耐心煩兒的,嘴里笑著應了李姝一句,拿著手絹去衛生間去洗了。
李學武坐起身,把閨女抱在了懷里,往窗子邊上挪了挪,讓她湊近了看。
他回來的時候李雪正跟書桌邊上看書來著,見著二哥要睡覺,便把白色的窗簾拉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許是受不了李學武的呼嚕聲,拿著書回前院兒看去了。
李雪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呢,學習上可認真,就想著考個好大學,把這些哥哥們都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