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打給誰不重要”
李學武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和善,學著胡惠生的樣子,也疊著雙腿,靠坐在沙發上,這讓胡惠生很不自在,好像在照鏡子一樣。
“我想,如果我問你關東同志去哪兒了,您一定會說不知道對吧”
李學武沒理會胡惠生的反應,繼續說都按“那如果我問您聶連勝去哪兒了,您總得給我個答桉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胡惠生好像沒有看見身旁妻子驟變的臉色,還是盯著李學武否定著。
“我現在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的休息,不然我保證,無論你有什么樣的關系和背景,我都跟你磕到底”。
“好,好好”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那您現在說吧”。
“說什么”
胡惠生張了張嘴,看著李學武說道“我說我”
“是啊”
李學武點頭道“我都同意你跟我磕到底了,那咱們聊聊聶連勝同志的事情吧”。
胡惠生一口氣沒喘上了,差點兒憋死,對面兒這人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胡惠生瞇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跟你說的這個人不認識,如果你有什么問題,請明天去我辦公室找我”。
“抱歉”
李學武眨了一下左眼,道“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只能請鐘慧蓮同志回去協助調查了”。
“你”
胡惠生氣的捏住了拳頭,眼見著他的身子開始發抖,咬牙切齒地瞪著李學武。
他很討厭李學武這些蒼蠅一般的人,煩,多,打不著,卻又無時無刻地纏著你。
胡惠生現在很確定李學武知道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故意在激怒他。
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李學武很無辜地攤了攤手,道“請您克制憤怒,跟關東同志一樣,聶連勝的妻兒也在等著他回來”。
“哦,對了”
說完這個,李學武一拍腦門兒,好像忘了什么似的,對著胡惠生問道“你還不知道吧”
不等胡惠生反應,李學武又繼續說道“關東同志的妻兒藏著掖著的,聶連勝的兒子竟然也是這樣,好奇怪啊”。
姬衛東看著李學武,真想給他一電炮,看著太特么氣人了。
不過他還知道自己站哪邊的,這會兒坐在一旁助攻道“你傻啊,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問人家,我來告訴你”。
說著話,指著對面兒的小男孩兒說道“比如,我說比如啊,這孩子不是他的”
“閉嘴”
姬衛東的話還沒說完,胡惠生便已經開口罵了一句。
隨后捏著拳頭,看著李學武兩人說道“我跟你們回去,可以吧,來,是不是要上銬子啊”
“哎”
李學武擺了擺手,沒有看他激動的伸過來的雙手,說道“您急什么嘛,我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的嘛,你看,人丟了,我們就找人,怎么找呢當然是找跟目標接觸最多的人了,難道您承認您跟聶連勝或者關東關系很親近啊”
“說不定啊”
姬衛東嘴里念叨著,目光灼灼地盯著躲在母親懷里的小男孩看著,仿佛他的眼睛是dna檢測儀器一般,想給這個孩子做個親子鑒定。
“我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