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你觀察機關里誰跟誰的關系好,怎么判斷?
平時不來往,見面不說話的關系就很差?
一起去食堂,經常打麻將的關系就很好?
表面功夫看不出來什么,還是要看本質。
兩個領導在業務或者意見上摩擦的再狠也不會下狠手耍陰招,甚至還有幾分互相尊重的,關系絕對不差。
好事者打賭,就賭秘書長何時夢碎遼東,何時離任秘書長職務,各種原因就在李主任的喜好態度上。
有人信誓旦旦,談及李主任同秘書長的關系勢同水火,再沒有緩和的余地。
無稽之談。對于這種言論,卜清芳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更不會說給李學武聽,怕逗笑了秘書長。
一把和秘書長之間可能會有意見上的分歧,但永遠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不會產生更復雜的結果。
真造成了眾人所說的那種情況,到時候丟臉的不是李學武,反而是李懷德。
舉報信相關的內容雖然傳的很兇,但并沒有最終的調查結果出爐,一切都只是猜測。
而就在這個時候,津門水產來人接受詢問。那位張副總竟然還有心思談接下來繼續合作的事。
你想吧,張副總都不怕,秘書長怕什么。到頭來恐怕只有李主任顏面掃地遭領導寒磣,再無其他。
至于說舉報信中所涉及到的內容,這么多天過去了,就算是傻子也把手尾掃清楚了,還能查到什么。
所以任是誰都想不出這件事是秘書長做的,完全不可能啊,李學武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攬活兒呢。
卜清芳是個玲瓏剔透的水晶人,這邊說笑著,不難在心里猜測出張長明此行來的目的。
“既然是要送人,那往后合作的機會必然是要多了。”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津門水產該不會是想染指營城港務的業務吧?”
“啊?還真讓我猜著了?”
她只是試探,卻不成想李學武臉上多了幾分認真,這才驚訝出聲。而后瞪大了眼睛問道:“他們咋想的。”
“這話我也想問他來著。”
李學武哼笑一聲,道:“左右不能是遠洋航運,應該是水產冷鮮食品運輸一類的合作,他沒說我也沒問。”
“看著像是個紈绔子弟,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卜清芳挑了挑眉毛,提醒道:“您這尊大佛還沒到營城就任和,他就叭叭地跑過來拜一拜了。”
“什么佛不佛的,叫人聽了閑話就找你啊!”
李學武好笑地瞪了她一眼,隨后擺了擺手,攆了她道:“趕緊忙你的去。”
“拜佛也算有份真心。”卜清芳離開前還不忘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聽他道:“就怕臨時抱佛腳的。”
“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蘇維德有些氣惱地瞪了梁作棟一眼,“你跟我撒野那勁兒呢?”
他惱是惱,可也算罵了出來,終究不能把同乘一條船的梁作棟趕出去。
別人不知道他那些下作的手段,可梁作棟這個執行人可是一清二楚,真抖落出去,他也是要被追責的。
到底是行止有虧,不夠光明,他也藏了一份私心,這會兒見梁作棟主動登門,嘴里也就撒撒氣地呲噠他幾聲。
好在梁作棟在他面前小心謹慎慣了,又是一起做過虧心事的鐵子,這面上訕訕,聽罵也就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