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信誓旦旦地講道:“楊副廠長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說秘書長住在寡婦家里,他是親眼所見咋地?”
“我就真搞不明白了,連他都能看得見的問題,秘書長看不見嗎?”
還有人好笑地講道:“這件事當真有些復雜,很多人都知道的情況,為什么他就大咧咧地講出來了?”
“我覺得秘書長是別有意圖的。”先前那人講道:“要么這就是個坑,要么就是故意自污。”
“誰去集團拿這件事說事都不管用,因為他們無法讓集團領導相信,李主任不相信,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我說這是個坑啊——”
有人搖頭講道:“秘書長都敢把那處房子的電話聯系到值班室,我就不信秘書長沒有準備。”
“真有人過去調查,到時候人家拿出點什么關系證明來,你說上門那人得是多尷尬,自己找個坑自埋吧。”
“要依你這么說——”
前面那人突然靈機一動,反問道:“這會不會是楊副廠長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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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拿到畢業證了。”
麥慶蘭滿心歡喜地將自己的畢業證明和工作單位派出手續遞給了李學武。
其實麥慶蘭都沒回京城,是沈國棟安排人一直在跑這些手續。
既然有正經單位愿意接收,更有麥慶蘭的學籍和畢業證明,學校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果斷地選擇了放人。
麥慶蘭在拿到手續的第一天,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李學武。
其實李學武回京,完全可以由他來將這些手續帶回來,可麥慶蘭的學校畢業手續辦理時間不在六月初,生生耽誤了半個月。
李學武笑著查看了她的畢業手續,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看的。
其實這玩意兒他自己就有,每個大學生的畢業證書幾乎都一樣。
時代的特色嘛——
不過這是麥慶蘭心心念念,也是感激他當年的照顧,這么主動來感謝,總不能讓兄弟媳婦把話說出口。
“行啊,畢了業就好。”
李學武笑著將手里的證明材料整理好,交還給了麥慶蘭,講道:“準備一下,就去冶金廠報到吧。”
“孩子怎么辦?”
周亞梅端著水果從廚房里出來,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便問了一句。
麥慶蘭將材料收起,轉頭看向周亞梅解釋道:“本來我想送虎妞去托兒所的,或者就請個保姆,可我母親不愿意,說是來鋼城陪我們一年。”
“那你父親怎么辦?”
周亞梅放下水果盤,示意兩人拿著吃,嘴里則關心道:“不是說你父親的身體也不好嗎?”
“我媽同我爸談過了,老兩口都來鋼城。”麥慶蘭拿了顆葡萄說道:“我爸有工作就回去,平時再回來,兩頭跑,我母親寒暑假帶孩子回京城,盡量兩頭照顧。”
“我還說呢,實在不行就幫你找保姆,哪怕是從京城找一個呢。”
周亞梅吃著桃子微微搖頭講道:“工作是一方面,孩子更要緊。”
“不要學男人那樣工作狂,孩子疏于教育,等長大了有你頭疼的。”
“我現在就有些頭疼了。”
麥慶蘭看著正從付之棟手里搶玩具的閨女,用手扶著額頭講道:“只要見著別人玩的,那都是好的。”
“孩子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