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十長老俱樂部來說,這些組織全都是異端,曾一度趕盡殺絕。
這也讓其他教派的人對十長老俱樂部深惡痛絕,一旦有能夠打擊十長老俱樂部的事情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參與進去。
只不過他們的力量并不強大,只能當做短暫的騷擾,令十長老俱樂部頭疼片刻罷了。
不過對酒疏來說,這片刻也已經足夠了。
酒疏強大的靈魂賦予了他敏銳的感知力。
他能感覺到現在這個祭祀空間已經變得格外不穩定了,或許下一刻就會崩碎瓦解,回到現實世界。
當然,酒疏猜測這或許跟懲戒對象的自相殘殺有些關聯。
兩個都能影響這個空間的意識在彼此爭斗,就像兩只惡獸在一個脆弱的玻璃瓶里廝殺,玻璃瓶自然有承受不住的一刻。
等到瓶身碎裂的那一刻,十長老俱樂部被異端教派纏住,他們也能夠從這里逃出去。
“酒、酒,我不會再自相殘殺了”
“真的再也不會了。”
酒疏睜開眼,看著再次走到自己面前的懲戒對象,視線從他紅透了的眼眶掃過,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
“那你現在去把禰辛找回來,回到原來的樣子。”
禰心聞言動作一頓,沉默低下頭,良久沒有動彈。
“酒、酒,我們現在不就很好嗎我們一起離開好嗎”不要去管那個多余的主人格,只有他和心上人兩個人。
他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
說著,禰心抬起頭,露出滿是希冀和哀求的眼神,仿佛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淚水沿著紅透了的眼眶滑落。
蒼白臉頰泛起薄薄一層潮紅,小心翼翼的笑容里有種病態的羞赧。
在那個美好的未來里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的幸福。
顯然,禰心還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沉浸在對戀人的獨占欲里無法自拔,天真地以為對戀人道歉就足夠了。
酒疏看著禰心,扶額無言以對。
懲戒對象的精神疾病顯然已經病入膏肓,即使是他都有種無力的挫敗感。
而就在酒疏與禰心陷入僵持之時,位于大都會不遠處的地下祭壇內。
原本圍繞在祭壇附近的兔子面具們變得有些急躁,主祭更是憤怒地來回踱步“該死的那些該死的異端”
“居然敢在祭祀之地附近搞異端儀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異端們的瘋狂舉動,他們剛剛才構建好的祭祀空間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
主祭焦頭爛額地看著祭壇上圣器鏡面上的絲絲裂痕,恨得眼球突出,遍布血絲。
他原本還能聽到來自神怨恨的聲音,可是不久后,那聲音就突然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愈發不受控制的祭祀空間。
就好像無法承載某種混亂的力量一樣,祭祀空間開始出現裂隙,瀕臨破碎。
預估半個小時后空間就會徹底破碎,但祭祀還沒有完成。
這是自俱樂部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失誤,而這樣的失誤會導致他們無法從神明那里得到足以使人長生不老的能量。
尤其是對主祭來說,他的命數已經快要走到盡頭,這次祭祀是總部特意安排給自己延續壽命的。
如果祭祀不成功,那他就很可能等不到下次了。
主祭無法理解為什么這次的祭祀會如此混亂不堪,他無能狂怒地將旁邊幾個站著的俱樂部成員們踢倒,語氣高亢。
“神一定是神在懲罰我們還不夠虔誠那些該死的祭品到現在還沒有死絕”
“都怪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