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諾曼過于熾熱的吻,酒疏雪白的臉龐同樣泛起一層薄紅。
他的呼吸略微不穩,看著懲戒對象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輕笑出聲。
“當然可以。”
只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拒絕。
畢竟他并不討厭懲戒對象那些代表著祂內心最真實情緒,只會在他身上纏繞的觸手們。
酒疏的笑容美得讓諾曼目眩神迷。
直到現在,諾曼心中的不安才終于徹底消散了。
他抱緊酒疏,迷戀地吻在酒疏雪白柔軟的臉頰和耳廓。
迷戀于愛人真實的溫度。
滾燙的呼吸將酒疏的耳尖染得泛紅,讓諾曼忍不住輕輕啄吻。
酒疏的呼吸有些亂了。
諾曼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年輕的愛人,再次確定這絕不可能是虛假的夢境。
過去那些晦暗的記憶已經消散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所有人遺忘在地底,只能孤寂地吞噬自己的諾曼。
也不再是那個表面高傲,只能暗地里自怨自艾的老伯爵。
現在的他變得年輕,變得與愛人無比相配了。
他們可以一起過著曾經最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誰也不能拆散他們。
直到永遠。
啪
突然,諾曼的臉頰被一根漆黑色觸手拍開,然后自己貼在酒疏臉頰輕輕摩擦,似乎在撒嬌一般。
酒疏被臉頰處軟糯的觸感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中喚醒。
睜開眼,看著面前表情空白的懲戒對象,不禁彎起了藍色的眸子。
“很可愛。”
觸手很可愛。
不過可能是融合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懲戒對象的觸手們對他很溫柔,但對懲戒對象自己卻不知為何很不聽話。
就像貓不聽使喚的尾巴一樣。
“”
諾曼打消了使用觸手的念頭。
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他不想再看到這些不聽話的觸手了。
可是,觸手們并不聽諾曼指揮,也不在乎他的想法。
啪
灰白色的觸手重重打開了諾曼放在酒疏腰上的手臂,力道毫不留情,幾乎要把擬態出的手臂打回原形。
“”諾曼不吭聲,將手臂重新放回酒疏腰間,整個人都覆在酒疏身上,哪怕觸手打得再兇狠也沒松開手。
任何人也不能拆開他和酒疏。
而觸手們很有分寸,每次打的時候都精準地打在諾曼身上,半點沒有碰到酒疏。
甚至就連拍打時的風不小心吹到酒疏的皮膚都會內疚自責地收回去。
唯獨對本體很是無情。
酒疏看著諾曼一聲不吭埋在自己頸窩的樣子,知道他現在只怕是在忍著眼中的淚水。
融合的后遺癥讓懲戒對象還沒辦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他似乎自認是個比將酒疏更年長的愛人,固執地認為自己不能在年輕愛人面前露出不太可靠的一面。
哪怕已經忍得眼圈通紅。
酒疏瞥了一眼諾曼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俊不禁地輕輕撫摸諾曼黑色的半長發,像是在安撫。
諾曼雖然依然埋在他頸窩,卻忍不住蹭了蹭酒疏的掌心,無比眷戀愛人的溫柔。
“好了,別難過,以后就好了。”
酒疏溫聲抬起諾曼的頭顱,雪白的手指輕輕撫摸他蒼白冰涼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