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您安排。牛叔,上面有交代,槍不能離身,我這次來就帶了一匣子子彈,交給您保管。”唐植桐把一切看在眼里,當著兩人的面,退出五六半里面的子彈,遞到牛繼增面前。
“牛大哥客氣啥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唐植桐早上瞥了一眼蒸鍋,玉米餅子就那么幾個,剩下的是高粱面的,人家待之以誠,唐植桐也不能虧心。
“唐兄弟,喝碗粥暖暖身子。俺給你找了兩件我的舊衣服,都是洗過的,你一會穿上,海上冷,伱穿這點頂不住。”牛守海指了指早收拾好的衣服說道。
“一會讓牛大哥摸個夠。牛大哥槍法不錯”唐植桐爽快道。
唐植桐沒吱聲,他不了解當下的加工方式,貿然提出什么烤魷魚絲、魷魚片、烤蝦等加工方式,也不一定能被采納。
對蝦更不用說,曾經被論只賣過,反而是這桌上最值錢的鲅魚,身價漲幅最低,幾十年后依舊是平民菜。
“俺沒別的喜好,就是稀罕這些家伙。俺在公社拉練的時候見過你背的這種,聽說是咱國家自己產的,沒撈著摸,心里一直是個事。”牛守海沒想到唐植桐這么痛快,把自己的心病說了出來。
燒炕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因為潮,海邊水汽大,不朝陽的屋子幾天就沒法住人,被子更是跟吸了水一般。
烤制是需要成本的,烤了也不一定能賣上價,甚至不一定能賣出去,這里面牽扯到的環節太多太多,而自己僅是路過
“好嘞,謝謝牛大哥。”昨晚一塊喝過酒后,兩人關系近了很多,不知不覺間稱呼都變了。
漁村離海邊很近,從牛守海家出來就能看到海邊燃燒著的火把,兩人說話的功夫,就來到了船邊,有人在往上抬水,有人在整理漁網,有的在整理船帆,一副忙碌的模樣。
早飯是玉米碴子粥和玉米餅子配咸魚,只有兩個男人在吃,牛守海家的說等兩個孩子起床后一塊吃。
唐植桐唏哩呼嚕一通喝,身子暖和了不少,海邊凌晨也就20來度的樣子,濕冷。
“你這是干啥俺們信得過你,快收起來”被唐植桐這么一搞,牛繼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跑海的有規矩,上船帶家伙的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那牛大哥收著吧,一會開船,走遠點你再放兩槍。”唐植桐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只是蹭船出海,絕不添亂。
牛守海家的很體貼,下午做完菜后就跑廂房給唐植桐燒了炕。
“嘿嘿,年年都是射擊能手,在全公社能排到前三。”牛守海語氣里帶著自豪,腰板挺得很直,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
上船后,唐植桐沒有添亂,安靜的待在屋里,說是屋,其實是船長室。
沒多大一會,船開了,搖櫓走遠一點后掛帆,直奔漁場。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唐植桐沒閑著,直接祭出了收割大法,一路走一路貪婪的搜刮著海里的漁獲,根本不挑揀,能收的都先收進空間。
隨著帆船遠航,船的起伏幅度越大,唐植桐覺得自己大意了,這海船和河船明顯不是一回事,自己特么的竟然暈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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