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她毫無關系你也是堂堂一派掌門,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衡山派百年清譽都被你敗光了”
見到池芊云被推出來,宋言歸當即對他一通大罵,特別是看到他這侄女面色蒼白,一臉的憔悴之色,還被封住了穴道,口不能言,更加認定了她在五岳遭到了不公正的對待。
其實這事反倒是個誤會,天風怎么說也是衡山掌門,其他人也都是要臉的人物,豈會放下身段去折騰一個女子,套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不說,還平白拉低了格調。
池芊云這副樣子完全是受了池滄平的影響,自從知道了自家哥哥做下如此大錯之后,她的精神就一天比一天糟糕,五岳的人除了派人看管她,限制了她的自由之外,其他方面可是沒有半點苛待。
只是天風好吃好喝養著她,可不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公正,只見她手中暮雨劍出鞘,劍鋒就落在了池芊云的細長的脖頸旁。
天風言辭鑿鑿地道“此女子是那池滄平的親妹妹,血濃于水,她定然也與此事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就是為了借著拜入華山的由頭,潛伏在我五岳之中做間者。”
“天風掌門,枉你也以俠義自稱,手段竟如此下作”司落朝站出來質問道“莫非你還想以芊云的性命要挾我們不成”
對于司落朝的指摘,天風卻不為所動“玄潭道長,此女是武當間者,按江湖規矩,我殺了她理所應當。”
“簡直胡說八道”
宋言歸冷哼一聲,目光轉向了后方的谷芊含“谷夫人,芊云如今拜入你華山門下,你莫非就看著衡山派如此欺侮她嗎”
被點了名的谷芊含只是清冷地道“我夫君死在錦衣衛手中,此事你們武當也有嫌疑,芊云究竟是不是無辜,還未可知。”
“你”宋言歸盯著她,終是沒再說出什么來,他憤憤地一甩袖袍,發出一聲長嘆。
“看來你們這是無話可說了”天風冷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池滄平交出來”
“交出池滄平”
“武當這群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快將那惡徒交出來”
天風身后的眾人都高聲幫腔,一時間仿佛武當竟成了那人人喊打的魔道似的,棲云子掌門面沉如水,始終一言不發。
宋言歸臉色難看地說道“諸位,縱使這池滄平有千般過錯,他也是我武當弟子,要處置也當由我們來,況且先前同玄天教一戰后,他便失蹤了,至今還未尋到蹤跡。”
雖然宋言歸所說句句屬實,但是在五岳眾人聽來那就是狡辯,而且還是蒼白至極的狡辯。
郝半生大笑一聲“常清道長莫非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兒嗎,這種鬼話說出口竟也不覺得好笑快把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講情面,自己動手搜了”
說著,郝半生向前踏了一步,他背后的眾人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見狀,宋言歸臉色驟變,他也領著眾武當弟子向前一步,喝道“我看誰敢武當之地豈容你等放肆”
“久聞常清道長劍法高超,今日就讓我等見識一番如何”郝半生分毫都不退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宋言歸,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下一秒就爆發一場大戰也不奇怪。
可就在這緊張的關口,忽然有一武當弟子從殿外急步闖入,他甚至來不及喘勻氣就張口道“掌門,不好了山下,山下來了好多錦衣衛”
錦衣衛
這個名號就如同一點火星,瞬間將現場的氣氛點燃了,眾人的聲聲議論,有惶恐,有驚怒,還有想要退縮的。
天風更是把臉沉了下來,他凝神望向武當眾人,陰陽怪氣地道“好一個武當派,當真是人面獸心,錦衣衛都到山下了竟然還想要以言語誆騙我等,怕是不日就要稱呼諸位一聲大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