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恐懼他是另一個畜生。
時序說得頭暈,本來就難受,他說完,緩了會,靠在陸文州的肩頭上,眉眼低垂,悶悶道“剛才時宴哲還掐我脖子。”
說完抬起脖子給陸文州看。
纖細修長的脖頸后仰,仿佛一掐就斷,興許是剛才哭得太厲害,脖頸流了不少汗跟眼淚,喉嚨那一圈淡淡的被勒過的痕跡清晰可見。
陸文州抱著時序到沙發上坐下,掌心托著他后頸,檢查著近在咫尺的脖頸這處泛紅的位置,久久沒有出神。
時序見陸文州沒說話,一時之間,他也猜不到這男人的想法。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像陸文州這樣的男人想要什么人沒有,如果知道現在這副身體受過這樣的事情心理會不會有疙瘩,就算養子沒有被完全侵犯,可是這樣的經歷又怎么算不上是更痛苦的侵犯。
誰知,他被陸文州的大掌托住后頸,抬高下巴,揚起脖頸,一道陰影籠罩臉上,在感覺到什么時,神情怔住。
這男人的吻落在脖子上,細碎的吻比任何一次親吻都要溫柔,甚至輕輕的舔舐過受傷的位置。
他下意識抿了抿唇,咽著口水,然后喉結也被吻了,就光是這樣他感覺腦袋更暈了。
陸文州真的好澀。
哄到他心巴上了。
“那個,陸文州,我跟你說個事。”
“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陸文州察覺到時序身體發軟,擔心他不舒服坐不住,把他抱入懷中靠著胸口,在他沒看見的角度眼神冰冷“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欺負過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的,不用害怕。”
“我剛才拿酒瓶爆了時宴哲的頭。”
陸文州沉默了兩秒,看著時序。
時序察覺到陸文州的眼神,心虛的垂下眸,雙手放在他胸肌上搓了搓,怕他生氣,小聲說“是他欺負我在先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陸文州捏住時序的下巴“你還敢拿酒瓶正當防衛”
時序想到那時,要不是時宴辭摁住他就掄椅子了,眉頭皺起,有些生氣“我想揍死他,什么惡心玩意,砸他都算輕的了”
情緒可能過于激動,忽然涌上一陣干嘔。
氣過頭了,忘了自己酒精還在。
頓時又覺得不太舒服了。
“要不要吐”陸文州見他想吐的樣子,準備抱起他去廁所。
時序搖頭,只是神情懨懨,把腦袋枕在陸文州肩膀上,合上眼緩解著酒精上頭的目眩,聲音甕甕“陸文州,你會不要我嗎”
“為什么這么問”陸文州給他順著后背。
“我的過去好像挺糟糕的,做你的妻子不夠格吧。”時序心想,如果陸文州真的介意了,或許他真的該跑路。
剛說完,就被陸文州捏住后頸抬起頭,他正想說疼,就撞入這男人略有些不悅深沉的雙眸中,頓時不敢說話了。
“時序,你只是沒上過大學,不代表是封建時代過來的吧”
時序“”
陸文州松開手,見下巴被自己捏紅了,真是嬌氣,輕輕摸著“讀書吧,我送你去讀書,你想學什么,喜歡金融是不是,那我們學金融。”
時序愣住,有些意外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繼續說“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被某些事情所斷定,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看中這些,我只看我想看的。”說著頓了須臾,對上時序詫異的目光“我也承認一開始我只要你這張臉,在家里擺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