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淮連忙后退一步,“不成不成,舒若我真心愛慕你,絕不可唐突。待我明媒正娶”
“你在想些什么”崔舒若打斷他,“那老翁可是在城外,即便你快馬而去,到齊王府少說也要半個時辰,胡餅現在卻還是燙的,你不怕把胸前燙出疤嗎”
魏成淮這才清楚崔舒若的意思,他連忙捂住胸口,不肯叫崔舒若看見,嘴上還輕松的道“武將身上疤是榮光,再說了,我皮糙肉厚,一點都不燙,暖和著呢”
他甚至只惦記著崔舒若能不能吃上喜歡的東西,“你快嘗嘗,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胡餅涼了就不好吃了,幸而今日齊王商議事短,現在還熱乎著。”
論身手,崔舒若一定是比不過魏成淮的,她只好偃旗息鼓,咬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但不知為何,比起胡餅的好吃,她覺得眼前人更值得珍惜。
好不容易吃完胡餅,就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雖然舍不得,但他還是得走。
在魏成淮轉身的時候,崔舒若突然叫住他。
他剛一回身,關懷的問怎么了,話還沒出口,便突然被抱住。
這個用兵如神、殺伐決斷的定北王世子,當時竟完全反應不過來,甚至緊張得咽了咽口水。崔舒若抱著他緊實的腰,一只手按在寬闊的胸膛之上。
她似乎還能摸到余熱,還有心口的跳動,有些亂。
“傷疤是武將的榮光,可魏成淮,我還是想要你少受些傷。”她抬頭望他,瓷白的臉上滿是認真,“你是人,再皮糙肉厚受傷也會疼,關懷你的人亦會擔憂。”
因為崔舒若的動作太突然,他們腰上的玉佩相撞,發出清脆的錚聲,互相纏繞,她恰好能望見他的下巴,而他低下頭滿眼全是崔舒若。
“我不希望未來的夫婿滿身傷疤”她道。
魏成淮的喉結滾動,眼神卻明亮熱烈起來,他將崔舒若擁入懷中,“嗯。”
兩人短暫的相許,很快又分開。
可離去之后的魏成淮滿腦子都是崔舒若的那句未來夫婿,走著走著便笑起來,騎著馬也笑,回去的路上也笑,直到錯過家門許久才反應過來,可人依舊是眉開眼笑。
即便是路人都覺得奇怪,但奈何人生得好看,笑起來也只會讓人沉迷于他的俊美面容,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來。
唯獨是趙知光,他在二人走后來到了廊下,聞見了胡餅的香氣。他十分清楚這條長廊是去往后院的,而魏成淮剛剛從這出去。
即便不曾親眼見過兩人相會,可他便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
趙知光氣郁,站在原地緊緊握拳。
他腳步沉沉,面色難看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正逢下人送點心上來,他聞見熟悉的香味,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下人,踩著胡餅泄氣,“什么破東西,也配出現在我的院子里,往后都不許有這等卑賤陋食。”
被踹的下人半條命都沒有了,不知道趙知光發的哪門子邪火,可為了活命,也不得不強撐著爬起來,磕頭不斷稱是。
趙知光想起在長廊中聞到的胡餅香氣,心中刺痛。
他這輩子也不會吃胡餅了
然而當他推開自己的房門時,卻見趙仲平正坐在他的案幾之上,面色黑沉,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
趙知光本就一肚子火,正準備沉下臉,誰知趙仲平突然扔出一卷畫軸。
畫軸砸中他的小腿,就那么散開了,上面的女子,赫然是盈盈淺笑的崔舒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