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肉后意意就不見了,就連刀刀鴨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反應,實在不符合它的風格。
陸飛英心里總感覺有點慌亂,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發生了。
而且,自從他醒來以后
想到這里,陸飛英眉頭微皺地抬起手在虛空中劃了劃,白色如薄云的霧氣隨著他的動作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是白霧。
不知道何時起,極樂漸漸起了霧,最初的時候,他以為只是夜晚露重,加上云端之上,白云薄霧并不稀奇,他也沒有在意。
但是
陸飛英低頭攤開了修長有力的手掌上面干燥得沒有任何水汽。
他是大山中長大的孩子,經常白霧未起時就披星戴月進入深山,霧氣于他,就像是呼吸的空氣,它的形態、它的觸感,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中。
所以,他很確定這并不是霧。
也不是煙。
如果真要他來形容的話,就好像是無形的空氣,突然顯于人前了。
他抬眸看向夜空。
月光下,數不盡的白霧匯聚而來,凝成云霧。
茫茫云海,流云涌動,看似緩慢,實則瞬息萬變。
但在雜亂無章的軌跡當中,似乎又遵循著某種規律。
“小艾,白霧”兔兔剛想發問,就被尖銳的“嚶嚶嚶”聲打斷了消失良久的嚶嚶怪意意出現了。
只是它一出現,陸飛英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周圍的白霧瞬間凝聚而來,環繞著意意時而舒展,時而聚攏,翻涌的云霧就像一個晴雨表,劇烈波動之間似乎體現著處在暴風眼中的螞蟻洶涌的情緒。
“意意,你怎么了”陸飛英想要上前安撫意意。
似乎是感應到了兔兔的氣息,狂亂中的意意兩條細長的觸角往陸飛英的方向探了探。
“嚶”
隨著一聲高昂的叫聲,意意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下來,縷縷白霧濃郁地甚至宛如絲線。
兔兔的眼神溫和下來,上前抱住了意意,隨后將一個草環戴到了它的頭上,“來,送給你。”
“嚶嚶嚶”螞蟻狂蹭兔兔,仿佛想要將自己都嵌入對方的骨血中對意意來說,因為尾鉤的意外,上次摸摸恍若隔世。
但是蹭了以后,意意卻又突然開始用頭頂陸飛英。
“嚶”
跑快跑
“哈哈,意意我癢癢。”意意的吶喊并沒有被傳達到,兔兔的癢癢肉被蹭到,反而開始哈哈大笑。
“嚶”
離開極樂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