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掃帚頭即將正擊自己面部的這千鈞一發之際,青登憑著于歷番的死斗中所培養出來的戰斗本能、肌肉記憶,敏捷地將身子向右一側。
掃帚頭呼嘯著從青登的右臉側掠過,近在咫尺的刺耳破空聲令青登的寒毛不受控制地倒豎。
若是被這掃帚頭給打結實了雖不至于死,但鼻梁骨被打折是板上釘釘的。
躲過天倉梟這記突然襲擊的下一瞬,青登向后方一跳,拉開與天倉梟的間距的同時,右手反射性地摸上左腰間的定鬼神。
“你做什么”青登的臉色于轉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天倉梟對青登的厲聲責問充耳不聞。
他面無表情、慢騰騰地將掃帚收回至身前,像是想調試掃帚狀態一樣地剝除掉部分帚毛。
“天爺。”說話時語氣總毫無波瀾的紗重,其音調此刻難得地出現了些微的起伏,“您這是要現在就開始嗎”
天倉梟頷首
“現在是與橘先生戰斗的大好時候,不是嗎反正遲早也要與橘先生打一場,不如就趁著現在從速從快地將事情給辦了。”
紗重與天倉梟所講的話,青登一句也聽不懂。
現在就開始遲早也要與我打一場
意義不明。
青登感到困惑,身體被思緒囚禁而緊繃。
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因為
“橘先生我上了”
說猶未了,手起處,“呼”的一聲,沾著不少塵土的掃帚頭,再度呼嘯著猛撲向青登的面部
天倉梟所發起的新一輪攻勢,打斷了青登的思緒,令青登無暇再去多顧那些彎彎繞繞。
雖然不清楚這個老頭為何要突然攻擊他但先卸掉這老頭的武裝,讓他失去戰斗能力總沒錯
青登輕盈地往上一跳,輕松地躲過了天倉梟的掃帚。
雙足躍起的那一瞬間,只聽“噌”的一聲青登將定鬼神拔于手中并以上段架勢高舉過頭頂
落地的前一剎,青登順勢將定鬼神凌空劈下,正中掃帚的帚桿。
然而雙掌卻并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木制帚桿被劈斷的手感。
鐺
震耳欲聾的金鐵相擊聲,化為股股音波,震撼周圍的大氣。
麻痹般的手感順著刀身、掌臂,傳至青登全身。
挨了青登一記重斬的帚桿完好無損因為這帚桿是鐵鑄的
青登的雙瞳于頃刻間填滿驚愕。
因桿面涂抹了一層木料的顏色,再加上天倉梟揮舞掃帚的動作實在過于輕松,讓人根本想不到這桿掃帚的帚桿,居然是用實心的鐵鑄打成的。
鐵制的掃帚這老家伙剛剛一直是用一柄鐵制的掃帚在這兒打掃地面嗎
這種長度、粗細的帚桿,全部都是實心的鐵重量少說也有一、二十斤。
正當青登為天倉梟這能像拈燈草般,將如此之重的“鐵掃帚”給揮舞如飛的腕力與臂力深感震驚的這當兒,天倉梟雙臂猛地發力,架開定鬼神的刀鋒。
緊接著,掃帚橫向揮動,擊向青登的側腹。
青登見狀,冷哼一聲,于瞬息間收攏心神,暫且按捺住心中的震驚之情,將身心重新集中于眼前的戰斗之中。
青登頎長的身軀倏然下沉,手中的定鬼神劃了一道弧線,越過空中,打在帚桿,化解了天倉梟的橫掃。
下一瞬,青登收回前腳,作勢跪地。
青登的雙膝快要跪在地上了此乃紗重、八重她們這些觀戰者眼中所見之景。
但事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