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但還請繼續努力,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了。”
拖字訣,一直拖到人群激情燃燒殆盡就是警察的勝利。
前線的警察和隊伍們隔著半條街對視,你吃你的,我休息我的,倒也十分和諧。
一名喝了酒的老頭跌跌撞撞的站在街道中間,插著腰大喊:“你們這群非國民!吃了公家飯就忘掉自己作為國民的身份了嗎?現在官府正欺騙著我們,恐怖的惡魔超凡就潛伏在我們身邊,甚至官府就在把我們推入惡魔口中!”
“一切真相就在橫須賀中,你們這樣阻攔著我等不是在做善事,而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這次死亡的可能是與你無關的普通人,但下一次就會是你們、你們的家人。”
警察倚著車休息,對輪番‘叫陣’毫無反應,隱瞞不隱瞞什么的,就算知道了真相對他們有用嗎?不如安安穩穩的吃著公家飯,這才是擺在生存面前最重要的問題。
喪文化從平成初期就開始流行,這不是某一階層的整體墮落,而是對社會現實的絕望反擊。
“抽煙嗎?”
“來一根。”
叼著煙看向在路中間示威的人群,縣警撓了撓頭拍打了下同事:“聽說你最近剛在東京買了房?”
“欸,只是在大田區,房子又不大,壁芯面積也就九十平。”
“也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嗎,那可是東京啊,我現在連橫濱的房子都還買不起呢。”
“嘿,上班距離遠,不太方便。”
“你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
警察的話只說了一半,接著便面色古怪變化咚得一聲倒在地上。
瞬間死亡,眼球爆炸,死相無比凄慘。
“哪有,我……喂,你怎么了?”
官府防線的寧靜被撕開,先后有多人呈現同樣的癥狀倒在地上。
“又發生什么事?他們沖擊防線了嗎?”
警察本部部長雙眼瞪著血絲匆忙走出,他頭發炸毛的盯著雜亂無章的逗子市。
橫須賀基地發生的事情只局限于小部分人知曉,地方警察本部部長還不到可以知情的級別。
只是游行眾人所在的街區依然平靜……不對。
另一半的城區也鬧了起來。
“死,死了,吉祥寺的老家伙死了。”
同樣的死亡不分敵我蔓延起來,就像一根巨大的攪屎棍,勢必要將局面攪亂成混沌狀態。
就連外國記者所在的地方都沒有幸免,采訪車中也好,站在路邊也罷,小黑蟲可不會辨別國籍。
對峙的局面一下混亂起來,涇渭分明變成融為一爐,人群盲目的逃命向警察,警察也朝著周圍突進。
警察本部部長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局,和尚更沒有料到。
“大,大師,這這也在您的計劃中嗎?”
“不!”聽著周圍傳來的死訊,和尚死咬著嘴唇,“到底是誰?”
“我我們向橫須賀的道路打開了,警察防線被我們沖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