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胸膛帶來的融融暖意。
半夢半醒間,他覺察出有個物什正不安分地在后方摩著,乃因困頓之故又不肯睜眼,便啞著聲兒問道“你怎的連睡覺也要耍渾”
“你睡你的,我渾我的,有甚么要緊”云時卿的嗓音里透著一股子疏懶,似乎也是閉眼在說話。
柳柒沒再搭腔,尋了個舒坦的姿勢沉睡了去。
然而下一瞬,褻褲忽然被褪去半截兒,方才還在犯渾的物什,就這般猝不及防地滑溜了進來。
柳柒遽然瞪大了雙目,腦海里空白一片,連呼吸也凝滯在當下,久久緩不過來,只能渾渾噩噩地由著他一寸一寸地占據那片不為外人窺探的溫柔之鄉。
“云”怒意與飽撐的爽利沿脊椎蔓延至顱腦內,令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氣,“云時卿你這個混賬,給我出去”
一邊說著,一邊往前掙脫。
云時卿避開隆起的腹部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人重新攬入懷中了,輕笑一聲,語調略有些迷糊“你安心吃著,我不動,眼下天色尚早,再睡會兒罷。”
柳柒反手去推他,沉聲斥道“你這樣我如何睡得著”
云時卿微一頷首,將臉埋進他柔膩的后頸處“既如此,為夫再替你疏解一次”
“你敢”話雖硬氣,可柳柒已然是砧板上的魚肉、送入虎口的羊,不得不放柔嗓音,淡淡地道,“我甚是疲乏,你別再折騰了。”
似懇求,又似撒嬌。
“嗯。”云時卿心情舒暢地答應了他,果真沒動腰,止摟著他安安靜靜睡了過去。
荒漠的清晨異常寧靜,沒有雞鳴犬吠,亦無蟲鳥啼喚,唯絲絲風聲,攪著黃沙微拂而過。
破曉臨來,云時卿駕著馬車往城內趕去,此時的街市上煙火氣正濃,黃泥矮墻下的食肆茶樓悉皆營業,叫賣聲不絕于耳。
衙門后院寂靜如斯,兩人歸來后便各自返回屋內了,彼此淡漠以對,與夜里的溫存著意大相徑庭。
現下戰事已平,增援慶州的大軍今日就得班師回朝了,丞相柳柒也該返京啟程。
柳逢忙著收拾行李,心中不禁擔憂昨晚公子和云大人一宿未歸,雖然王爺在知縣大人的晚宴上喝得爛醉,但他醒來后必然有人要將此事告知與他。
左丞相和三殿下的人糾纏不清,王爺心里會作何感想
“柳逢。”
說曹操曹操到。
正犯愁時,趙律白不請自來,手里還捧著一碗熱乎乎的面條。
柳逢趕忙放下手中活計,揖禮道“小人見過王爺。”
趙律白問道“你家公子可在房中”
柳逢聽出這話里的意思了,應道“公子正在內間兒沐浴。”
趙律白將面碗放在八仙桌上,一撩袍擺端坐而下“那我就在這里等他。”
柳逢會意,立刻往內間趕去。
柳柒洗沐結束,正在系道袍的系帶,見他匆忙至此,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柳逢道“王爺來了。”
“王爺”柳柒蹙眉,“他昨晚在知縣府上喝得爛醉如泥,今日怎起得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