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腿此時還無法走路,而在睡眠中更是無法有效控制自己水龍頭。
所以熾白現在努力地調節自己的節奏,最好是在困之前,將水放完,免得睡眠折騰人。饒是如此,尿不濕對熾白來說還是必要品。
當熾白被抱回到嬰兒床的時候,奶瓶上的奶嘴送到熾白的嘴唇上,而這一世的母親雖然大多數時候圍繞著熾白忙碌時,臉上的表情是“好麻煩”,“這小東西什么時候長大”的無奈。
不過每次忙完后,這位母親在看熾白的時候,則是露出了孩子看寵物兔子一樣的滿足,嗯,時不時,還伸出手捏著熾白的臉玩。
有時候覺得熾白太安靜,額,晃幾下搖籃,看到熾白哭了,才滿足地點頭,那表情上的意思是“哦,哭聲洪亮,很健康。”然后放心地抱著疑似是嬰兒護理的書籍繼續研讀。
熾白:“我那不是哭,我那是在抗議,只是聲帶控制不好,讓你聽得像是在哭。”
……
幼年期就在這尷尬中進行著。當然異于其他孩童的聰慧也不斷表現。
在七個月:熾白開始嘗試直立行走,最終是跑了幾步后,雙腿一軟跌倒了。
在周歲:抓鬮的時候,熾白呢,看著周圍擺著一地的,算盤、錢幣、航天飛機模型,全部扒拉到了自己這里,熾白:“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
在第十三個月:可以站立了,熾白開始做定體術了,翻跟斗那是不可能的,最多練習一下劈叉,跳躍。這些動作算不上是連串的定體術,但是法脈卻在骨骼中悄悄地發展。
在兩歲:熾白可以支撐思維中數百個字的書寫,三位數在內的四則運算。
熾白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名字。自己的母親名字叫做顏兮兮,自己的父親熾來恒。
熾白在兩年中收集到了信息:
自己當下的家境較好,有父母有三所住宅,一個是在大城市公寓樓房,一個是周末度假郊外帶花園的別墅,還有一個則是位于城市公園學校區域的宅院。
在家庭之外的成員,似乎是有一個爺爺,還有一個大伯。這兩個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毫不猶豫地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不過故意用胡子茬扎自己,讓自己很不舒服。
不過這兩位長輩似乎和自己的父親有矛盾,語氣中帶著爭吵,爭吵的內容,由于聽力理解能力還在發育中,所以分辨不出來是什么內容。但是和自己脫不了關系。
在三歲的時候,大伯在和父親爭吵了數個小時后,摔門離開。
然而隨后幾年,熾白就再也沒有看過自己的大伯了,也沒有看過那個爺爺,這兩人的面孔也在記憶中漸漸模糊。
到了五歲,熾白從幼年可怕的健忘和遲鈍中走出來,大量來自上一世的記憶終于能夠長久存續在腦海中。
五歲半的時候,在積木風格的房間中。
熾白抱著大人的報紙,一邊查著字典,終于看完了最近幾個月的新聞,同時將含在嘴里的手指拿出來。
嗯,這個咬手指的習慣,熾白深刻的認識到是不對的,也決心要在一年之內徹底改掉。但是這個極幼年搞出來的習慣,就和青少年寫作業寫到一半,成年人工作中,忍不住掏出手機的壞習慣一樣。戒是要花費一些時日。
在沙發上,一個體格周正、眉目中透著靈秀的糯萌孩童扭頭看著客廳中的世界地圖,困惑道:“啟明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