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和小和尚沒敢過多的打探有關秘境的消息,畢竟他們在秘境里得到了太多的好處,總感覺有點心虛,仿佛問多了,他們就會暴露似的。
“女施主,我們去阿彩家看看吧,小僧還有東西放在那兒呢。”小和尚說道。
長月點點頭道“好,去看看。”她也有行李落在阿彩家,還有他們的馬車也在那里。
兩人輕車熟路地來到阿彩家門前,卻驚訝地發現阿彩家的院門已經被砸的稀巴爛,院子里也一片狼藉,各種東西散落一地。
重要的是,他們安置在這里的馬車不見了。
兩人走進院子,里面靜悄悄的,并不見阿彩和他爹的身影。
“阿彩阿彩我們回來啦”小和尚大聲喊道。
“咳咳咳”
阿彩沒有回應,但是阿彩父親的房間里卻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兩人走到房門前,長月喊道“阿彩爹”
“咳咳咳”房間里再次傳來咳嗽的聲音,“是白衣姑娘和小師傅嗎”
阿彩爹的聲音里透露著虛弱。
“是我們,家里發生什么事了阿彩呢”長月隔著門隔著門問道。
“咳咳咳二位進來說話吧。”門內傳來阿彩爹有氣無力的聲音。
“那就打擾了。”長月推門帶著小和尚走入房間。
兩人一進房門,房間里頓時迎面撲來一陣刺鼻的藥味,只見阿彩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臉上一絲血色也無,儼然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
長月皺眉問道“發生了什么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咳咳咳”阿彩爹捂住胸口道“白衣姑娘,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長月猶豫了一瞬,隨即說道“你說吧,我盡力。”
阿彩爹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我大概活不長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阿彩,他還那么小,沒有我以后可怎么辦呀”
“所以你想把阿彩托付給我”長月問道。
“咳咳咳是的。”阿彩爹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仿佛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如果白衣姑娘不愿意,那也請您將他帶離百花城,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這里有我的仇家,他留在這里不會有好下場的。”
長月想了想覺得這不是什么難事,于是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等來生再報了。”阿彩爹聞言釋然一笑。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長月疑惑地問道,“阿彩呢”
阿彩爹苦笑一聲道“不過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罷了。”
原來以前的阿彩爹其實也是一名武者,不然他們家也不會在貧民區建了一座和周圍這么格格不入的房子。
阿彩爹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武者,但是賺錢養家沒什么問題,他時常會和個好友一起出門探險,常常能有所得,所以家里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有次他和幾個好友無意間在山中發現了一個洞府,一番探索之后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前輩留下的傳承之所。
既然是傳承之所,那自然就存在著考驗關卡,關卡兇險異常,最終他們一行人,活到最后的就只有阿彩爹和另外一個人。
洞府里傳承的東西不多,一本秘籍和一瓶藥。
據留下傳承的人說,秘籍是他修煉的功法,而藥則是能夠改變武者根骨的秘藥。
藥只有一瓶,兩人誰拿都不合適,但秘籍卻是可以抄錄的。
為了防止分配不公平,最后兩人商議,一個人拿秘藥,另一個人拿秘籍,拿了藥的人就不可以抄錄秘籍內容,不然必對其中一人不公平。
阿彩爹的朋友率先選擇了能改變根骨的秘藥,把秘籍留給了阿彩爹。
兩人離開洞府后便各自回家,此后依舊是好朋友。
但阿彩爹的朋友不知道,改變武者根骨的藥哪那么容易獲得
秘藥之所以被稱為秘藥,就是因為他有極大的副作用,那瓶藥的確能改善人的根骨,但確是以透支武者的潛力為前提的。
這點留下洞府的人并未說。
因此阿彩爹的朋友雖然通過服用秘藥,將自身的下等根骨提升到了中等根骨,但他的修煉速度提升的其實不多。
漸漸的,他就打起了歪主意。
阿彩爹一直以為,他們是有過過命交情的朋友,彼此之間定然是互相信任的,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朋友有天會給自己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