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梅長劍及遠,劍身范圍內,越遠威力越大,近處卻施展不開,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卻沒想到這個怪人竟然有如此膽量,來到自己面前。不過她浸淫劍法十余年,殺敵之法當然不止一招,只見她橫眉立目,怒道:“無恥惡徒,竟然裝病騙我!”
涂山梅寶劍一橫,一尺長的劍柄猛然出擊,被她當做武器直奔巫支祁胸口!
巫支祁沒想到這丫頭如此隨機應變,高喊一聲:“哎呀,不好!”
一口金色的烏龜背甲狀的氣暈忽然出現在他身前,劍柄與金龜甲相撞,發出轟然巨響,涂山梅安然無恙,可是巫支祁卻被擊處三丈,倒在地上杳無聲息。
姒文命連忙走到跟前,抱起巫支祁,低聲喊道:“巫支祁大哥?巫支祁大哥?你怎么樣?早就要你不該冒險的!”
巫支祁“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三尺多高,這才緩過氣來,滿臉蒼白,虛弱的說道:“賢弟,我元氣運轉不便,竟然輸了一招,放心,我還能打!”
姒文命感動的抱住他說道:“輸贏哪有那么重要,莫要丟了性命!這一局我們認輸!”
眾人看到巫支祁虛弱的噴血,這才確定他確實重傷在身,涂山梅拱手行禮道:“對不起,出手太重,傷了令兄!我這里有特效傷藥,不如你喂他一粒試試?”
姒文命謝絕了涂山梅的好意,開口說道:“肺腑舊傷,藥力難及啊!姑娘的好意心領了,我們繼續下一場吧!”
雖然巫支祁輸掉了一場,可是雙方一比一打平,還有機會,而且巫支祁本來就是傷員,能夠舍命出戰,已經遠遠超過了姒文命的計劃,讓他心生感動,把巫支祁當成了親兄弟一般,倒是狐心月在一旁撇了撇嘴,暗道:“這苦肉計當真使得,若不是那道龜甲金光,連我都要被感動了!”
胡長老見雙方分出勝負,開口說道:“第二局涂山梅勝!你們手腳麻利些,可不要傷人性命,我看起來心驚膽戰,若是出了人命,這仇怨可就不好調和了!”
姒文命看到巫支祁氣息漸漸順暢,雖然微弱,可是大致無恙,點頭說道:“放心吧,大老伯,我巫支祁大哥舊傷在身,比斗場上全靠本事,倒也怪不得涂山梅姑娘!女嬌首領,第三場不如我們兩個比劃比劃?”
姒文命如今公開挑戰女嬌,也是因為受她追蹤要挾,心中不爽,想要揍她一頓出氣,十六歲的少年,只知道意氣相投,還不曉得女人的妙處,因此,才能如此大言不慚的揍人。
涂山嬌比姒文命大不了幾歲,雖然發育較早情竇初開,可也不會喜歡一個夏后氏部族的人,聽聞建議,到和自己想法一致,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就讓我們兩個一決雌雄!”
胡長老撫弄著胡須笑道:“這有啥可決的,他雄你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啊!”
涂山嬌瞪了胡老頭一眼,嗔怒道:“胡長老,你到底是幫他還是幫我?”
胡長老眼珠子轉了幾圈,開口嘿嘿笑道:“我幫你,也幫他,總之,幫的是個理兒!這就叫幫理不幫親!”
這個老頭子明顯是要做老好人,涂山嬌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說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