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雪的出現,讓北冥域里這群刀頭舔血的叫花子看直了眼睛,直到三人又喝了一壇,門外忽然有一名黑衣男人穿簾而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凌冰雪的對面,也不喝酒,只是死死的盯著她的面紗,眼睛不錯珠的看。
這個人長眉入鬢,英氣勃勃,可面色蒼白,嘴唇沒有半分血色,在一身黑色勁裝的襯托下,更像冰雪一般。
他目不斜視,只看著凌冰雪,不動不搖不眨眼。
三人心中詫異,還是姒文命忍不住,丟下酒碗對凌冰雪說道:“你朋友?”
凌冰雪尚未開口,那人說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姒文命一愣,
蒙大拿更是一愣,撇了撇嘴笑了,“你是她的未婚夫?那我這個兄弟是什么?她的老公嗎?未婚夫和老公的第一次會面?”
在場看熱鬧的紛紛哄堂大笑,這可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趣事,老公、未婚夫和大老伯子在一桌喝酒。
黑衣男子猛然一拍桌子,一道寒氣四散而開,室內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幾度,就連火盆里的篝火都好似被凍結了一般,
他怒斥道:“閉嘴,白家在此處辦事兒,無關人等回避!”
“白家的人,難怪如此霸道!”數十個江湖漢子弄清了他的身份之后,立刻灰溜溜的逃走了,就連一些原本在旅店住宿的客人,也唯恐躲之不及,行禮也沒帶,就離開了大廳。
也有外鄉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家從兩側貼墻離去,還頗為興奮的說道:“哎,總算有位子了,兄弟們,我們也來喝兩口啊!”
很快就有了解形勢的朋友出現,陪著笑臉將他拉走,一邊在他的耳邊說道:“你不要命了?北冥域的白家辦事兒!”
“白家?什么白家?!”走出了旅店,外鄉人尚且嘴硬,可陡然間喉嚨一痛,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口中很快溢出鮮血來。
拉他離去的朋友低頭一看,他的喉部被寒冰擊穿,剛剛瞬間就沒了呼吸,死于非命。
看了門外站著的兇手,一個渾身雪白,就連眉毛頭發都是白色的竹竿一樣的男子,這人嘆息一聲,連尸體都顧不得收斂,埋頭而去。
心中腹誹道:“哥們,別怪我啊!黑玄白冰四大家族你都敢質疑,你死的不冤啊!”
白竹竿看到他還算乖巧,想了想,終于還是沒有出手,反而將手心里的白色冰花化入了鬢角,形成一朵冰花,算是饒了這人一條小命。
客棧里,凌冰雪面寒如冰,低聲說道:“白寒峰,你不要放肆,你我二人的婚約乃是家人所定,做不得數!而且我一向看你還算一個朋友,你可不要搞得連朋友都沒得做!”
白寒峰冷笑兼苦笑一聲,說道:“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喜歡我,卻要和這個認識不過十幾天的人私奔?好,看來他一定有過人的本領,那我就來幫你把把關!”
凌冰雪怒道:“你敢!”
可轉念一想,這般強硬恐怕無法止住白寒峰的挑戰,于是緩和語氣,說道:“......他剛剛受了傷,你和他比斗,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