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日里跋扈的劉百戶,叫喚成這副模樣,寇蕓差點沒笑出聲來。
“哎喲,可疼死、疼死我了……”
瞧著鬼哭狼嚎的劉錦江,施奕文忍不住諷刺道。
“虧你還是錦衣衛百戶,就這么一針下去,還嚎上了……丟不丟人?”
“這,這針扎得……比刀砍斧剁還疼……可疼……”
話里這么嚷嚷著,卻突然又像是意識了到什么,那剛才還有些扭曲的臉龐,立即變得期盼起來:
“郎中,方才你說藥到病除……這意思是說……扎上這一針,我的病……就算是好了?”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從今天起每天一針,要連打十五天!”
用普魯卡因青霉素肌注治療需要10-15天,整個療程總量需要800萬U-1200萬U,剛才那一針是80萬單位。因為這病也算是常見病,所以出診箱里才會備有普魯卡因青霉素。
“啊……十五天!”
劉錦江的黑臉變了色,后背涌起的寒意,一直蔓延到屁鼓上,雙手也連忙捂著屁鼓說道。
“能,能不打嗎?”
看著那身材魁梧的劉百戶,雙手捂著屁鼓的模樣,跪在地上的寇蕓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她這一笑不當緊,就連施奕文也跟著樂了起來。
“嗯……”
意識到自己威嚴掃地的劉錦江,尷尬的笑著,同時又惡狠狠的瞪了寇蕓一眼。
他這一看,讓寇蕓那里還敢再笑,不過卻也提醒了施奕文,看著她那嬌媚模樣,手卻不由自主的摸著頭上核桃大小的疙瘩。
可真痛!
瞧見那郎中摸著腦袋時,臉上忍不住吃痛的表情,寇蕓那里會不知道自己處境不妙,立即叩頭說道。
“和……”
原本想說和尚的她急忙改了口。
“公子饒命,饒了婢子的賤命……”
他們難道真不認識?
看到這一幕,劉錦江的臉上笑瞇瞇地等著看好戲。
“公子饒命,方才都是婢子的錯,是婢子不識公子大恩,可,可婢子也是迫不得已,公子大人大量,放過婢子吧……婢子來生做牛做馬,都會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啊……”
還沒等施奕文說話,他被這女子死死地抱緊了大腿,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劉錦江,見他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立馬明白過來,他在等著看戲。
被這個女孩抱住大腿,施奕文只覺得心魂一蕩,這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剛才只覺得的她漂亮,而在漂亮之余,倒覺得有幾分面熟,這會一打量,瞧見的相貌,居然和小花旦楊妹妹有著驚人的相似。
瞧著這么一位身材遠勝過那位楊妹妹的美人兒,要說施奕文不動心,那絕對是昧著良心說話。
低頭瞧著哭啼著的女孩,摸著頭上的疙瘩,心想著方才險些小命丟在你這恩將仇報的女人手里,臉上的憐香惜玉反而變成了戲謔的笑容。
“你可知道,施某人既能醫死人,也能死活人,更能讓你生死不得!”
“婢子不敢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被這句話嚇到的寇蕓連忙叩著頭。
“求公子饒婢子一命,婢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你……”
“做牛做馬……暫且不用。”
面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施奕文用余光看著一旁笑而不語的劉錦江。
“至于如何報答,還用我教你嗎?”
瞧著女孩梨花帶雨的可憐狀,施奕文的胸中騰起一團火來。
這下原本看戲的劉錦江頓時傻了眼,他立即失聲說道。
“你……不是和尚?”
“瞧劉兄說的……”
嘿嘿一笑,已經坐到椅上的施奕文,故意瞧著眼寇蕓笑道。
“小弟怎么可能是和尚呢?”
“我知道了!”
突然,劉錦江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手指著施奕文說道。
“你是……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