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古人的生活?
盡管潛意識里覺得使用奴婢是不道德,但是誠如許多人說的那樣,我們不是反對特權,而是反對自己沒有特權。面對送上門的特權,沒有人會拒絕,施奕文揖手道。
“劉使臺客氣了,客氣了!”
笑納了劉能德送來的婢女,施奕文便吩咐道。
“小憐,你為她們安排好住處,待收拾好后再做些飯菜,我與使臺、錦江把酒言歡。”
“是,少爺。”
原本因為寇蕓的到來,感覺到威脅的小憐聞言,那藏不住事的小臉立即露出喜色。
少爺讓她安排,這豈不是說她還是施家的管家?
“你們隨我來吧!”
小憐不知如何做個管家,出身娼門善于察言觀色的寇蕓,心知像小憐這樣的貼身丫環最得主人寵信的她,自然連忙討好小憐,不過片刻功夫便贏得了她的好感。
半個時辰后,飯菜擺上了桌,飯菜無一不是精致非常。將要動筷時劉錦江便稱贊道。
“嘖嘖,這寇家的青樓菜,確實別有特色,單就是一個精美,在這南京城,恐怕也是無人能及了。”
“這菜確實精致,不過,這青樓菜是什么菜?”
施奕文贊同道,桌上幾樣時令小菜炒的的確很精致。
什么淮揚菜、什么八大菜系,他都聽說過,這青樓菜倒是第一回聽說。
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實際上是想引出話的劉錦江贊道。
“施兄,我是個粗人,這青樓菜也就是聽人說過,若是施兄想聽個所以然,恐怕還得請教使臺。”
知道劉錦江用意的劉能德笑道。
“施神醫有所不知,自古以來酒色不分家,正所謂食色性也,食以味,色以媚。達官貴人們于青樓尋歡作樂時,不能單有色無食,而貴人們往往挑剔,所以青樓菜自然是循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做法,尤其是擅長賤菜貴做,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非常精致的美味佳肴來。甚至,即便是宮廷菜恐怕也比不上青樓菜。而寇家的青樓菜,更是堪稱南京一絕,人稱“寇家菜”……”
隨后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聽劉能德說著寇家菜以及南京青樓菜的過往。聽得施奕文一陣瞠目結舌,只聽過八大菜系的他,那聽過說什么誕生青樓楚館中的青樓菜,而聽說論奢華用度不亞宮廷時,更是一陣咋舌。
“嘿嘿,使臺,其實,這青樓菜就是再精美,不過也就是窯子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略有些醉意的劉錦江,直接當了當的說道。
“窯子菜美,那比得上人美,施兄,有所不知,這寇家的菜是一絕,可真正絕的是什么?還是寇家的女兒!”
帶著些醉意,劉錦江的雙眼瞇成條細縫兒。
“這寇家祖上色目人,高皇帝平天下后,寇家還有那些負隅頑抗的色目人,都貶為賤戶,寇家名列娼門,她們是將近兩百年世娼,男為龜公、女為娼妓,寇家女兒自幼就練習專門侍候男人的家傳的獨門秘技,待到梳攏時,但凡寇家女兒無不是練到極致,在床第間自然是妙處無窮……”
說話的功夫,他羨慕的看著施奕文笑道。
“施兄,你可是有福了,這寇家女兒往往都是非從良不出樓,要不是使臺的面子,寇家人以豈會把自家女兒賣給施兄。”
什么?
即使是沒有細細解釋,也把施奕文聽的目瞪口呆,這……就是萬惡的舊社會,自幼練習,這豈不就是萬惡的蘿莉養成……盡管罪惡非常,朝廚房看去時,施奕文的心頭不禁怦然心動。對于寇家女兒所謂的“獨門秘技”,自然也好奇起來。
捕獲了施奕文的目光,劉能德便搖頭笑道。
“錦江說笑了,旁人我不知道,可要是寇家人知道自家女兒是送到施神醫這,估計不待神醫發話,就會歡天喜地的把女兒送過來,畢竟,這天底下,只有施神醫能治好梅毒。”
“呀……”
突的一聲尖叫,從一旁傳來,端著酒壺的寇湄睜大眸子驚訝的看著施奕文,不顧尊卑的說道。
“你,你能治好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