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
呃,只要看到雜貨鋪了掛著的牌子。
“本店肥皂售盡”
就能想象得到肥皂的火爆程度。
肥皂不單能洗衣裳,就是油糊糊的手,只是沾上些肥皂也能洗個干凈,即便是再油膩的頭發,也能洗個干凈。
不過只是短短十幾天,南京的婦人們就發現肥皂的諸多用途。愈是如此,對肥皂的需求就越多,而產量的有限制約著肥皂的銷售,愈是如此,百姓們反倒更追捧肥皂。
一時間,這肥皂于南京倒也賣得洛陽紙貴,甚至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
即便是原本對肥皂的暢銷有所預感的宋仁杰,也被肥皂的暢銷驚呆了,他壓根就沒想到,肥皂會有那么多用途,會引得百姓那樣的追捧。
驚訝之余,宋仁杰反復思索兩日后,還是派人把施奕文了府中。
因為年齡擱在那里,施奕文自然要執晚輩禮。
“見過宋世伯。”
“致遠客氣了,請坐。”
落坐、上茶,然后寒喧、客套,簡單的客氣之,宋仁杰笑道。
“今日之所以請致遠過來,倒也沒什么大事,這不,戶籍剛給你辦好。”
薄薄的一張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身份。
意味著從上之后,施奕文在這個時代不再是黑戶。
“致遠,這戶籍暫時先給你落在了中都,按照你給的名字,往上落了三代人,也虧了現在軍戶戶籍管理混亂,要是民戶這事可還真不好。等再過陣子,再把這戶籍往孝陵衛那邊一遞,這事也就辦成了。”
“讓伯父費心了!”
施奕文再次起身道謝。
宋仁杰笑道。
“致遠不必客氣,這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后他又說道。
“其實,這次讓致遠來,還有另一件事想與致遠商量。”
商量?
施奕文疑惑道。
“哦?不知伯父有何事吩咐?”
面帶微笑宋仁杰輕飄飄的問道。
“致遠,現在肥皂廠每日產量多少啊?”
宋仁杰的問題,讓施奕文的心里“咯噔”一響,隱約猜出了他的意思。
“一共十口百斤大鍋,每天出肥皂五千斤。”
“一塊肥皂半斤,一天就是一萬塊。而且工廠隨時都可以擴大,致遠我說的對嗎?只要增加鐵鍋、工徒就成,對吧。”
點點頭,施奕文并沒有說什么。工廠的產量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有心就能算出來,更何況,這工廠的賬房還是宋家出來的。
“這俗話的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所以呢,今天請致遠過來,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來了!
即便是從來沒有經商的經歷,但這會施奕文的心里卻冒出一個念頭——財帛動人心。
肥皂也人意料的火爆,難免會讓宋家動心。宋家的家業再大,也不嫌錢扎手不是?
看著那張薄紙,施奕文隱約猜出了宋仁杰的用意。
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是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心底感嘆著,施奕文笑道。
“世伯客氣,此事哪里需要商量,一切全聽世伯吩咐!”
盡管宋家想要奪肥皂廠的舉動,讓施奕文心里極不舒服,但是勢單力薄的他,倒也不想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