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施奕文答應道。
“行,不過這謝就免了。”
對此施奕文自然不會拒絕,非但沒有拒絕,甚至就連看著眼前女子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畢竟在歷史上產鉗發明于17世紀,但直到18世紀早期才廣泛用于醫學上的分娩。這是因為產鉗的發明者,為了賺錢而對外界保密。
反觀眼前的這個女子,在發現產鉗的益處之后,非但沒有選擇保密,反倒主動的想把產鉗傳教于他人,以救治更多的產婦。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會征求他的意見。
這邊施奕文剛答應,方婧便再次施禮道。
“小女子代天下婦人拜謝先生。”
因為女子的舉動,對她頗為佩服的施奕文連忙上前扶起她,說道。
“這可使不得……”
猛的被男人扶著手臂的方婧,面上瞬時一燙,滿面通紅的惱道。
“先生請自重。”
氣惱的推開施奕文的手,方婧便急急的離開了,跟在她身邊的媽子,用白眼翻了眼施奕文,哼道。
“登徒子……”
呃……
看著女子匆匆離開時的背影,怔怔地佇立半晌,施奕文仍然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登徒子?
這是什么意思?
跟在少爺身邊的小憐,見少爺愣在那,便嘻笑道。
“少爺,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少爺不想讓她行禮,也不能伸手扶她的,那樣扶過去,可不就是白白被罵,要是換個人怕是要挨打的……”
被小憐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似乎這就是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吧。
“哎,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少爺我就知道了。”
搖頭嘆息之余,施奕文又說道。
“小憐,你知道她在那住嗎?”
“少爺?”小憐不解的看著少爺。
“剛才忘記和她說個事了,嗯,現在想起來,應該告訴她。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之前有幾句話沒有叮囑,施奕文有些可惜的說到。
“少爺,要是這樣,不妨寫個字條,讓遞夫給她送過去,也省得她誤會。”
小憐委婉的建議道,所謂的“遞夫”,相當于后世的快遞,在南京城內,信局、遞檔隨處可見,在宋家所在街上就有一家遞檔,花了20文錢,遞檔里的遞夫就一路小跑的把信給方靖送了過去。
接到信的時候,剛回到家里的方靖,覺得有些詫異。
“誰的信?”
撕開信,信中只有簡單的幾句話。
“是那個郎中……”
眉頭緊鎖,方婧看著信中的內容,除了道歉之外,信中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內容,恐怕就是那句“除產鉗等物應用開水煮沸消毒外,手也可以用肥皂洗手消毒。”。
“肥皂……”
念叨著這兩字,方婧自言自語道。
“肥皂消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手上有毒?”
看了看手,想到接生時要用熱水洗手,她也沒有排斥。對于最近在南京最時興的肥皂,自然也不陌生,于是便對一旁的丫環吩咐道。
“雀兒,去取塊肥皂,再端盤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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