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管不了,我管得了!”
這句話剛傳入耳中,孫公公就瞪眼嚷道。
“是那個不開……眼的……”
到最后那話聲越來越小,盯著走來的人時卻是沒有聲音。
“認識我嗎?”
施奕文冷冰冰的瞧著面前的這個死太監。
“不認……不,不……認得……”
語無倫次的孫公公這會心里不住叫著苦。
是他嗎?
怎么會,算算日子他不是要明天才到東便門嗎?怎么突然到了這?
孫公公當然不知道是有人“幫”了他,盡管他的心里有些疑惑,可仍然試探著說道。
“你,您是施同知吧。”
深吸口氣,也算是見過不少風浪的孫公公,立即說道。
“請施同知到堂廳說話。”
“堂廳,堂廳有什么好說的,來,咱們就這么聊聊,聊聊你是怎么在我的莊子里收的租!”
施奕文的話音剛落,場中的人無不是驚訝的看著他——他的莊子?
他是皇帝不成?
不對啊,不是喊他施同知嗎?可這莊子又怎么成了他的莊子。
幸好在杜秀才等人心里冒出這個念頭時,孫公公冷冰冰的說道。
“施同知,雖說皇家把這個莊子賞給了你,可這地租總還是得交的,畢竟,今個之前,這地可是皇家的地。”
“沒人說不交!”
見地換了主人,杜秀才立即來了膽氣,
“可是按規矩得九月才交租,現在才八月,這剛收的高粱還沒賣掉,大家伙那來的銀子交租!”
“這是宮里的規矩!”
“往年的規矩都是九月交的!”
“宮里今年改規矩了!”
“這規矩那有說改就改的!”
“今年皇帝大婚,宮里催的緊……”
不等孫公公把話說完,施奕文就打斷他和杜秀才的爭執。
“你說是皇帝大婚,所以才會催著莊里交租,就是賣兒賣女也得把租交上是不是!”
突如其來的罪名扣到孫公公的腦袋,縱是平素作為管莊太監在莊子里驕橫慣了,也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大。
“你,你胡說,本公公什么、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哼哼,胡說?方才你不還要奪人女兒,賣掉交租嘛?大家伙可都聽著哪。”
“你、你,姓施的,你不要逼人太甚,以為自己是同知就了不起了,一個小小的同知在爺們眼里,還不是個東西,告訴你,得罪了爺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