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空間里稱得上寶貝的東西確實不少,隨便從賓館的房間里拆下面鏡子,就能當成寶貝作為貢品進貢給皇帝。
但也就是如此了。
其實一直以來,施奕文都很少將空間里的東西變現,就像明明知道鏡子很珍貴,卻一直私藏著一樣。倒不是他沒想到,而是因為稚子抱金過市這個道理,但凡是人都懂得,畢竟錢財動人心。謹慎一些總沒有什么壞處。在沒有可靠的關系網之前,他不會貿然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變賣。
不過,在施奕文看來,真正的寶貝恐怕還是在搜索空間時,在附近的省農牧研究所發現的種子,那里就有大量的種子標本,也有不少可能是為了實驗田種植的成袋的種子。
相比其它的東西,這些種子才是真正的寶貝。畢竟,空間里的東西再多,總有用完的時間,可是種子卻不一樣,只要妥善利用,這些種子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大白菜!
對于大多數北方人來說,冬天的記憶都離不開大白菜,畢竟它和蘿卜在90年代前,是北方人冬天最常見的青菜。冬天窖藏的大白菜可以吃到第二年的春天。在返季節青菜普及前,大白菜是北方的冬天不可欠缺的。
在意識到大白菜還沒有……至少還沒有傳播到北方的之后,施奕文自然定下了主意。
“種大白菜!”
對于剛當上“莊主”的施奕文來說,盡管還不知道未來石臺莊應該如何發展,但卻至少知道擱荒的幾千畝地應該種什么。
從空間里倒騰出全部的二十幾袋大白菜種子后,施奕文就讓劉裕召集了石臺莊的所有莊戶。
地點還是宅前鋪著青磚的場上,這里也是往年收租的地方,被招呼過來的一百多家佃戶、家奴每家都來了一個人,有老有壯的都是男丁。黑壓壓的百多號人站在場上。
面對這么多人,施奕文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些壓力,他干咳一聲。
“大家想必都知道了,這個莊子已經被皇帝賞給我了。”
有了前幾天鬧的那一出,大家自然也都知道,紛紛拱手說著客氣話,其實大抵上也都是往年里對付管莊太監的話語,反正就是說好話罷。
聽著那些什么“以后我等全都要仰仗東家”,“仰仗莊主”之類的話,施奕文笑著說道。
“我要仰仗大家伙才是,要是沒有大家伙給施某種地,這么多地,就是累死我,也是種不完的。”
嘴上客氣著,施奕文直接道出了召集大家來過的意思。
“大家伙都知道,咱們莊里有六成的地到了冬天都擱荒,所以我尋思著,要把這些地給種上!”
因為那天施奕文一進莊就治了原本的莊頭,石臺莊的佃戶們對這位主家第一印象原本是非常好的,盡管沒有太多的期待,可總覺得他應該會不差。反正種田交糧,也就這么多事。可現在聽他這么一說,眾人立即傻了眼,只以為他是想多收一季租。原本還算安靜的場上立即亂了起來。
在眾人的交頭結耳聲中,施奕文看到那個杜秀才站了出來。
“東家,在下杜元新,是縣學廩生,東家是剛從江南過來,這北直隸的節氣不同于江南,這冬天只能種冬麥,可是冬麥……”
在杜元新說著為什么北方只種一季糧食時,施奕文倒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所以,東家,這北直隸的節氣就是這樣,而且這交租從來都是計谷均分(1),東家收五成的租子,這種田交租自然是理所當然,可也卻不能逆著節氣來,種田不僅要莊里的佃戶出力,還要負擔種子,這一畝麥子要用20多斤種子,全種上麥,最后不定旱地的收成才只有幾十斤,還有一半在交租,東家,這事是萬萬沒有道理的,還請東家念我等不易。”
杜元新說這么多話時候,施奕文并沒有反駁他,只到他說完后,才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讓大家種麥,而是要大家伙種菜!”
“種菜?”
“沒錯,今天我就是要讓大家種菜,不過這菜不是一般的菜,種好了,那就是發財菜!”
轟的一聲,原本就亂哄哄的場里,這會更亂了,一聽“發財”,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疑色,不住的竊竊私語。
“大家都靜靜!聽少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