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是好不容易偷偷跑出宮來,朱翊鈞也是一個錢掰成幾瓣的花,畢竟,他也就那么幾兩銀子的私房錢,花完了……下趟出來可就沒有銀子了。
這幾天之所以寢食不安的,不就是因為記掛著二十萬兩銀子嘛!
瞧著施奕文這般的闊綽,朱翊鈞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復雜。
“這是……給我的潤筆?”
“陛下,勞煩陛下給報紙題名,給些潤筆,總是理所當然的。”
“理所當然……”
朱翊鈞有些發懵,下意識的道。
“這,這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不多,陛下,就沖陛下的這幾個字,這點銀子非但不多,甚至還少了點。”
“真、真的……”
有些發懵的朱翊鈞喃喃道,朕的字就那么值錢?
“陛下,將來這報紙是要進入千家萬戶的,而且要發行上幾百年,甚至更長時間,臣就給了那點潤筆,說實話,臣還是賺了呢!”
“哦,哦,是,是這樣啊……”
從皇帝的語氣中,聽出了疑惑還有猶豫,還有些許相信多種意味時,施奕文不禁感嘆道果然是有錢可使鬼推磨!
就是皇帝也不例外。
其實對于萬歷,如果說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恐怕除了怠政之外,就是貪財了,對此,后世有著各種各樣的解釋,盡管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在成天被要求要節儉度日的皇帝來說,手頭上肯定不寬松,那就……用錢砸死他吧!
這會施奕文反倒有些慶幸,幸好今天身上多帶了幾張會票。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應急。
看來還是韋爵爺的那招好使啊!
瞧見已經被自己砸懵的小皇帝,施奕文心底暗自尋思著。同時,又猶豫著現在要不要把另一張會票掏給他。瞧見他還沒反應過來。
既然要打人,那就下記重拳!
五千兩就發懵了,要是直接拿出二十萬兩來……
心下尋思著,施奕文就又拿出了另一張會票——足足二十萬兩!
這張匯票還是他從唐家拿來的,想著當初從唐家拿這張會票時模樣,施奕文的心下微微一笑,將銀票送到朱翊鈞的手中。
“陛下,這是先前說好的抄書的定金……”
抄書的定金。聽著這句話,朱翊鈞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如果說先前的五千兩讓他有些發懵的話,這會面對這二十萬兩,他差點暈過去,先前在看到馬車的時候,他甚至都以為車上裝的是銀子,可是現在,看著手中這張薄薄的紙,他卻覺得有些發暈、發懵,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憑著這張紙就能去換二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