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千萬斤。
夠幾百萬畝地用的了。
心里這么尋思著,施奕文說道。
“再等等,等到運煤的快馬路修好了,咱們再一點點的往礬山那邊修,一直修到磷礦礦口。”
現在,施奕文已經習慣了將鐵路稱為“運煤快馬路”,這是英國公張溶的建議,其實也就是暗渡陳倉,鐵路太惹人注意,可運煤的快馬路不同,大家只是聽著新鮮而已,對于木頭鋪的軌道,也只是瞧上一眼,然后就不再好奇了。
但是木軌路只是暫時的,將來肯定要被鐵路所取代。有時候,一時間的讓步,是為了將來更長遠的目標。
“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那快馬路,是不是真像公子您說的那樣,能拉上幾十萬斤東西。”
孫武越恭維道。
“要是真能運上幾十萬斤的煤,那下個月,京城的老百姓可就有福了,畢竟,下個月,他們差不多就開始備冬煤了。”
“冬煤?”
“對,公子,就是過冬煤炕用的煤,家家戶戶都要備上上千斤煤,這也是礦上一年生意最好的時候。”
孫武越的話,讓施奕文不由的一愣,他立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似乎自己還沒有作好準備。
甚至都不等施奕文等大批的硫酸制出來,那邊從城里趕過來的張維良,就打斷他的計劃。
“致遠,我們得趕緊把礦上到京城的快馬路給修通了!”
一見面,張維良就火急火燎的說道。
“下個月,京城里的官民百姓就開始備過冬的煤了,要是咱們還不能把足夠的煤運到京城,到時候,只恐怕給事中們彈劾的折子就能咱們給淹死!”
盡管一直以為都瞧不上那些個只知道彈劾他人,干不了一丁點正事的給事中們,可是張維良卻很清楚那些人的“破壞力”。
“等等,瞧把你給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著張維良那副急切狀,施奕文的心里反倒是犯起了嘀咕。
“還能是怎么回事?致遠,你以為現在京西路礦沒有人盯著,這幾個月京城里的煤炭緊張,價格居高不下,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要是等到備冬煤的時候,這煤價還下不來,到時候必定會有人彈劾咱們,到那時候,指不定快馬路都得給拆了!”
“我看誰敢!”
施奕文一聽,立即冷哼道。
“我倒要瞧瞧,誰那么不開眼!”
“不是開眼不開眼,那些給事中,一個個成天吃飽了沒事干,除了彈劾別人,無中生有,又辦過什么好事?他們到時候會把京城里煤炭不足的罪名全都推到京西路礦上!到那時,可就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