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那門子事?”
其實,這會施奕文更好奇的是,到底是誰知道自己會治病?是馬自強?還是英國公?
盡管心底懷揣著諸多疑惑,可是施奕文也只能朝張府那邊趕去,畢竟,這可是皇差吧!
待到了張府,盡管張府閉門謝客,可因為張家的人早就得了皇命,所以倒也沒有人阻擋,施奕文就直接進了“相府”,然后在丫環的引領下去了后宅。
“你就是那個施奕文?”
當施奕文被人引入后宅的時候,剛進屋就看到端坐于堂中的老夫人,也就是張居正的母親,現在首輔昏迷不醒,家里的事情都是老夫人作主。
“在下正是施奕文,見過老夫人。”
畢恭畢敬的沖著老夫人行禮后,施奕文感覺到她似乎是在打量著自己。
興許是好奇吧。
“皇帝既然下了旨意,請來過來診治,想來你必定有大國手的本事吧。”
“這……在下略通些許醫術。”
“罷了,你到屋里給他瞧瞧吧……”
待施奕文再次揖禮,進屋的瞬間,他的眼睛猛然一睜,目中盡是驚愕狀。
“首……”
張居正居然好好的……躺坐在床上。
看到施奕文時,張居正的臉色鐵青,想要發脾氣的他,卻只能忍氣吞聲,指著一只凳兒說道:
“你且坐下。”
“首輔已經醒了?”
張居正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只是冷冰冰的問道。
“你是如何與紫萱認識的!”
啊!
心頭猛然劇烈跳動,施奕文甚至不敢拿正眼瞧張居正。
“敬修已經全告訴我了!”
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張居正盯著他厲聲問道。
“你居然敢,敢……”
那些話他終究還是沒辦法說出來的,畢竟這牽涉到他的聲譽。
“回首輔,在下只是因緣際會與她認識,但于在下與他只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好一個君子之交……”
張居正他抬起手指,指著施奕文斥道:
“你、你、可知道,她,她就是你害死的!”
也許是氣極了,張居正說話時都喘著粗氣,不過聽著他中氣十足的模樣,施奕文差不多看出來了,首輔壓根就沒有病!不過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裝病?
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心情記較這個,對于施奕文來說,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自己究竟是怎么害死了她。
“首輔,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突然,張居正狂笑起來,這笑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栗。只笑的施奕文的心頭發毛,待笑過之后,他的雙眼盯著施奕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施奕文,若不是你,小女又怎么可能葬身火海,若不是你,老夫與她又怎么可能天人兩隔,若是不殺你,又怎么能泄老夫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