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不少百姓叫嚷著趕去大河城駐地,聲勢極大。
紀陽臉上露出幾分意動看向黃淮還有竇青道“黃大哥、竇叔,我們也去大河門駐地看看唄,總不至于大河門所有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一個留下來的都沒有吧。”
黃淮明顯頗為意動,竇青則是笑著道“黃公子,少爺你們做決定就好。”
二人對視一眼,黃淮喊道“左髭丈八,隨我出去走一趟。”
于是紀陽、黃淮二人在前,竇青以及身形魁梧的左髭丈八在后,一行四人大步向著大河門駐地方向走去。
漸漸地不少百姓來到了大河門駐地。
大河城門上空,十幾道身影之中,有選擇留下來的弟子聽著不遠處趕來的大河城百姓的咒罵聲不由情緒崩潰放聲大哭“掌門啊,你們倒是走了,可大河城怎么辦,這數十萬百姓怎么辦”
顯然這弟子直到現在仍然無法接受身為大河門掌門的楊立最終選擇離開,舍棄了大河門,舍棄了大河城眾多百姓。
張衍目光從下方百姓身上收回,看著吳琪那一副放聲痛哭的模樣不禁輕嘆一聲。
說實話他真的沒想到這名明明是孤兒出身,在大河城無牽無掛的弟子,最后卻選擇留下來同大河城共存亡。
而許多明明家族、親人都在大河城中的弟子卻毫不猶豫的遠走,譬如那位不久前才拜入大河門下的彭家麒麟子。
拍了拍吳琪的肩膀,張衍笑道“吳琪,你為何不隨師兄離去,我記得你是一名孤兒吧。”
吳琪看著下方匯聚而來的百姓,眼中滿是懷念之色道“我是孤兒,可是我自小在大河城中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后來僥幸拜入大河門,一晃就是百年,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大河城,這里就是我的家,有著眾多給我吃,給我穿,讓我不至于凍餓而死的好心人,我要是走了,邪魔來了,誰來保護他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他們前面”
吳琪的聲音不算很大,可是居高臨下,加之吳琪也算得上是大河門弟子之中的佼佼者,縱然聲音大不,附近的人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聽著吳琪的一番話,原本咒罵不已的許多百姓不知不覺之間仿佛是受到了吳琪的感染,漸漸地停止了喧嘩咒罵,就那么神色復雜的靜靜望著吳琪那一道身影。
不知不覺之間,吳琪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不過吳琪卻一把抹去眼淚,眼中滿是傲然之色道“我這條命是大河城許多好心人給的,陳叔、五嬸、溜兒胡同的馮奶奶,好多,好多人,我要讓他們知道,當年的一飯之恩,一衣之情,今日吳琪以命相還,我不欠他們了,以后再也不欠他們了”
趕來的眾多百姓之中,忽然有人高呼一聲“吳琪,你個混蛋,你還記得當年我老娘將我褲子給了你,害的我半年只有一條褲子穿的事兒嗎”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此刻指著吳琪大聲叫罵著。
“混蛋,你是不是傻,他們那么多人都逃了,你為什么不逃,你不欠任何人,這些年你幫過我們許無數次,當年的恩情你早已經還完了,還完了”
吳琪聞聲看去,當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忍不住一邊流淚,一邊大笑道“二壯,我不走了,我的根、我的魂都在這里,離了大河城,我就成了一個孤魂野鬼,無根浮萍,縱使活著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說著吳琪看著下方百姓之中稀稀疏疏的一些熟悉的面容道“邪魔又有何懼,無非一死,只要我們大河門的人還有一口氣,就不許邪魔涌入大河城。”
看著吳琪又哭又笑,狀若癲狂,張衍回頭看向身后十幾道身影大笑道“聽到了嗎,這大河城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如今大河城將亡,便由我們為其殉葬,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
人群后方,黃淮、紀陽、竇青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心生無限感慨。
紀陽猛地擊掌贊嘆道“好,好個吳琪,沒想到這大河門竟然還有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早些知道的話,我定要與其結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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