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大好。
街上人流稀疏,年輕人尤其少。
這是在人口南遷的大背景下的一副普通的畫面,前蘇聯西伯利亞地區被荒棄的那些小鎮子,或許就是海城的未來。
李霄晨看著對面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謝伊人,心生感嘆。
鄭老板運氣真好,在這種窮鄉僻壤,能找到這么一位器械護士。不說水平,光是外形,李霄晨可以肯定這是一位能靠臉吃飯的主。
而且還有錢,看來挖人的難度很大。
不過那又怎樣,海城,一個偏遠地區的三、四線城市,再有錢還能有多少錢?在李霄晨的腦海里,這世界上就沒有挖不動的人,區別是砸下去多少錢而已。
自己要趕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呼喚鄭仁去帝都之前,把他給挖走。要是鄭仁二進京,再挖人的話,可就是天價了。
在這種天價前面,三、四線城市的小土豪只是灰灰而已。
“咳咳。謝小姐,您對午餐還滿意嗎?”李霄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謝伊人來的時候說的點兒,便準備說正事兒。
“吃飽了。”謝伊人微笑,像一朵花似的,隨意一個動作,一個語言,都活力滿滿,可愛到爆。
“美麗的謝小姐,能允許您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好讓我表達對您的欣賞嗎?”李霄晨用蹩腳的翻譯腔說到。
他習慣了美式英語,但回國后又要撿起國語,相互糅雜在一起,就變成了這么一種說話的方式。
要是面對大主任,他肯定會打起百倍精神,用標準的國語對話。可是面對謝伊人這個一個年輕的姑娘,李霄晨還是有些放松。
“欣賞?”謝伊人詫異。
“他是想說服你,跳槽去其他醫院。”謝伊人的同學笑著解釋。
“哦,你說到是沒問題。但是,我并不想跳槽啊。”謝伊人一臉呆萌,單純的像是一杯白水。
“海城,只是這個偉大國度的一隅,偏僻、冷清,完全沒有活力。”李霄晨道:“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孩,理所應當在一線城市盡情揮灑您的青春。”
“哦,你是說玩么?我小時候特別貪玩,十歲之前,我爸爸還在工作,我就和我媽媽走遍了全國。”謝伊人懵懂道:“至于周游世界,我覺得還早,走多了也覺得有些厭煩。或許過幾年,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不,不。”李霄晨無奈,但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勸說道:“繁華的都市,意味著大量的機會,我想您對您的未來,還沒有充分的構建吧。”
“未來啊,不用,不用。”謝伊人笑道:“我爸說了,只要我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好,其他的都沒必要。”
李霄晨愕然……
不過國人的想法,窮養兒,富養女,這點他是知道的。
好無奈。
“但您還是選擇了做手術室器械護士,這份工作很辛苦,很勞累。要熬夜,收入也不多,我覺得您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李霄晨依舊沒有放棄,試探著謝伊人的底線。
“是愛好啊。”謝伊人歡快的說到:“我對鮮血和內臟沒有特殊的愛好,當然除了吃火鍋之外。我喜歡當器械護士,是因為每一次手術成功,都特別有成就感呢。”
看著謝伊人神采飛揚的表情,李霄晨特別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