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呢。
“后來呢?”老者看著變色的膽囊,黑色的組織明顯沒有生機,而膽囊被切開后,里面濃濃的綠色、黑色的混雜物一看便知道是腐爛的東西,絕對不能被機體吸收。
他的臉上沉穩表情下面隱含著幾分凝重。
“這種病,是一種罕見病,極為少見。在急診科,鄭總的判斷是對的,我和夏主任都沒見過這種病。”孫主任道。
“切下來就好,切下來就好。”周文祥小聲說到。
“阿姨運氣好,鄭總剛好在急診搶救完,要不然再晚一會,后果就嚴重了。”楚嫣然忽然說到。
孫主任看楚嫣然,笑了笑。
如果楚嫣然沒有跟出來,他交待病情的話,肯定和現在不一樣。
他清晰的記得,在急診科的時候,患者收入消化內科,患者兒子和這個小丫頭說了句話。
想到這里,孫主任心中透亮,道:“多虧了急診科的鄭總。”
“鄭總?”周文祥的聲音小了幾分,帶著點疑惑。
“這手術,幸虧有鄭總在。”孫主任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說到:“即便是在省城,沒有鄭總,也鐵定做不下來。”
“……”
“嗯,應該是。”楚嫣然認真說到:“今天帝都來了一個教授,和鄭總談國家級自然科學基金的事情,還有一個德國教授,他見過這種病,對鄭總的手法很是贊許。”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什么都沒說,只是拿著手機錄制了手術的過程。
楚嫣然并不認為自己說錯了,只是換了一種患者家屬能聽懂的說法而已。
“那手術已經結束了吧。”老者問到,“術后有沒有風險?”
“應該沒有,一天能下地,七天出院。”孫主任道。
楚嫣然沒說話,只是笑呵呵的站在老者身邊。
該說的都說了,周文祥的臉色有多難看,楚嫣然心里就有多開心。
真想拉著蘇云那娘炮來啊,楚嫣然想到。這時候,加上幾句尖酸刻薄的話,就像是一頓大餐加上佐味料一樣。
但這些話,自己卻是不方便說。
“嫣然,難怪當時你從四川回來,說什么都不肯去醫大二院。原來在這兒找到高手了。”老者聽說沒事,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表情輕松了幾分,開玩笑道。
楚嫣然只是看著周文祥笑,還是沒有說話。
周文祥被楚嫣然的笑容弄的很尷尬,手足無措。想說什么,但一想起來自己當時對楚嫣然的“忠告”,就覺得臉上發燙。
不過……那個鄭醫生那么年輕,就算是老主任比較欣賞他,也不至于有帝都的教授上趕著來海城和他談什么國家級自然科學基金的事兒。
周文祥負責文教衛生口的工作,雖然還只是個正科級辦事員,但里面的門道都清楚。
市級的科研在醫生面前難度系數都要超過9.5,更別說國家級的了。
楚嫣然這個小丫頭,就知道給自己上眼藥,有的沒的凈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