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局限型的而已,彌漫型的還沒有手段可以根治,只能做手術切除。”鄭仁道。
“我現在覺得,留下來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道:“每隔幾天,你都能給我一個嶄新的驚喜。”
“算不上驚喜,教授。”鄭仁很平靜的回答道:“從前,局限型子宮腺肌癥也是能治療的。”
“但是沒有誰能有把握治療。鄭,我剛剛從你的語氣里聽到了一種自信,請相信我,這絕對不是錯覺。”教授道。
鄭仁擺了擺手,示意教授先不要說話,自己在和患者家屬做溝通。
小伙子看愣了,那個外國人,鄭醫生稱呼他為教授。難道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教授先生,您能聽懂漢語?”小伙子轉過頭,問道。
“可以,只要不是太快,別有方言,我能大概聽懂。”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道。
“您從事的是什么專業?”小伙子直接站起來,來到教授面前,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漂浮的木頭。
因為國內的大型醫院他都有咨詢,正因為了解的太多了,所以他對鄭仁要做手術,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介入。”
“我能請您為我未婚妻做手術么?”小伙子有些激動,深深鞠躬。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楞了,他不解的看著鄭仁,又看了看那個小伙子。
小伙子見教授的表情古怪,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半弓著腰,也愣住了。
辦公室里氣氛一下子變的莫名古怪起來。
“鄭,是我理解錯你剛剛說的話了么?”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疑惑的問到。
“什么話?”
“你說局限型的子宮腺肌癥你有很大把握治愈這句話。”
“沒有。”鄭仁道。
“那這個年輕人為什么請求我來做手術?我可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特別困惑。
那個小伙子完全搞不明白狀況,恍惚的看了一眼教授,又看了一眼鄭仁,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關系。
鄭仁沒有怪罪他,微笑。
“年輕人,我來自德國的海德堡,我來這里的目的是邀請鄭去海德堡和我組建一個研究室,做新術式的研究。現在這種術式,全世界只有鄭一個人能夠完成。”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解釋道。
“……”年輕人一下子楞了,海城什么時候出了這么牛的醫生了?
他們不會是在騙自己吧。
“同意手術就趕緊簽字,上面手術已經準備差不多了。”鄭仁敲了敲手里的術前簽字書,說到。
小伙子還是有些恍惚。
“你放心,我要是做不下來的話,這兒不是還有外國教授呢么。”鄭仁笑了,他沒有糾結是自己手術水平高還是教授手術水平高,而是安撫患者家屬。
患者家屬露出感激的目光,向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鄭仁分別鞠躬,隨后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鄭仁把術前簽字拿在手里,叫著教授,去了手術室。
“鄭,你們國家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擁有上帝之手的男人嗎?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路上,教授感慨著。
“魯道夫教授,您說的事情并不重要。我認為作為一名醫生,目標要時時刻刻放在疾病上,而不是放在其他方面。”鄭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