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套疊、腸梗阻松解術。”
“最近怎么這么多成年人腸套疊呢?”楚嫣然給蘇云系好衣服,蘇云站到手術臺前,伸手拿起謝伊人放到患者腿側的無菌紗布。
“碰巧了吧。”鄭仁道:“今兒這患者有點特殊,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
“嗯?”蘇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鄭仁,“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透視眼。”
“別相信那些透視眼,都是扯淡的。”鄭仁道:“透視神醫小寡婦,你看小說看多了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年豐富的臨床經驗。”鄭仁道。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做好腹膜保護,打開腹膜進入腹腔。
腸管果然如鄭仁預料的那樣,扭在一起。
鄭仁用溫鹽水紗布保護好腸管附近組織,切開腸管。
教授的眼睛瞪的跟燈泡一樣,閃閃發光。
蘇云感覺到異常,抬頭看教授,問道:“富貴兒,你怎么沒回去睡覺呢?”
呃……蘇云怎么知道的?
“你也知道教授起了中文名字?”鄭仁問道。
“你都不看微信群?”蘇云也很詫異,“常悅在群里征集的名字,是我取的。怎么樣,好聽吧。”
“……”
“術前患者做腹部CT,我判斷是糞石,而鄭總判斷是食物殘渣。我跟上來看看。”教授目不轉睛的看著鄭仁的手底下患者腸道。
“哦?富貴兒這是準備上來打臉來了?”蘇云立馬判斷出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真實想法。
“打臉?什么是打臉?”教授疑惑。
“就是鄭仁的判斷是錯的,你判斷是對的,你要親眼目睹鄭仁知道錯誤的那一刻,然后微微一笑,假裝不在意,其實心里樂開了一朵花。”蘇云滔滔不絕的說到。
“對呀,我就是這么想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興奮說到:“蘇,你的說法真的是很準確,漢語博大精深,能用兩個字,一個詞就描述這么多負責的心理活動。”
“……”鄭仁想罵人。
這兩個家伙,上臺是來說相聲的么?
鄭仁沒搭理他們倆,伸手接過謝伊人遞來的尖刀,在患者梗阻的腸壁上打開一個直徑1cm的切口。
隨后,一枚杏仁被擠了出來。
杏仁落到病理盆發出清脆的響聲,打斷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與蘇云之間的對話。
教授迷茫了……非但不是糞石,還是比較完整的杏仁……這是哪來的?
難道鄭仁是在變魔術么?
蘇云皺眉,問道:“你還說不是透視?”
“患者病史里說了。”鄭仁一個又一個的把杏仁從腸道里“擠”出來,扔到病理盆中,“昨天他們吃了火鍋,然后去唱K。”
“然后呢?”
“聯系今天的病情,再想想唱K的時候可能會吃什么食物,就比較清楚了。”鄭仁道:“杏仁唄,還能有啥。”
“你這個說法很不合理啊。”蘇云小聲說道。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恍惚的看著鄭仁把一個一個或是完整,或是有缺損的杏仁取出,心里驚訝。
按照蘇云的說法,自己這是被打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