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回頭。
“這是我們的任院長,這位是市一院急診科的鄭仁鄭總。”張院長連忙賠笑介紹。
“鄭總,你好。”任院長矜持著,笑瞇瞇的看著鄭仁。
他在等鄭仁伸手。
鄭仁瞇出一個笑眼,手里拎著片子,道:“任院長,你好。”
說完,他就要回頭去手術室。
手術已經做瘋了,尤其是剛剛那個患者,在術前看片子的時候,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鄭仁和他探討了很久,一直到被心臟刀刺傷的患者打斷。
事后,鄭仁也一直在琢磨這個患者的片子。
和手術相互印證,鄭仁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其實剛剛的手術,做的不能說是百分百完美無瑕。雖然成功了,但是穿刺針略偏。鄭仁有種感覺,要不是自己幸運+8,這一針必然失敗。
這就是經驗教訓的積累,鄭仁腦海告訴運轉,一些臆想、猜測的東西經過事實驗證后,急需用下一個患者經驗來鞏固。
所以,鄭仁心里想的只有第三個患者的核磁影像,根本沒有什么院長、副院長之類的行政職務。
操作間的空氣一下子變冷,結冰。
任院長也怔住了。
這個年輕人……
隨即,任院長意識到自己錯了。
雖然眼前這個年輕人掛著市一院急診科住院總醫師的稱呼。但是,估計在市一院也沒人敢呼來喝去的真把他當住院總用吧。
看看在手術室里按壓止血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任院長沒有生氣,而是后背冒氣一股子冷汗。
“鄭總,你好,我是二院的任海濤。”任院長微笑,和煦,讓人如沐春風,伸出雙手,握住還在懵懂中的鄭仁的一只手,上下搖晃著。
“哦哦,任院長,你好你好。”鄭仁被任海濤的熱情命中,有些不知所措。
“就先不打擾你做手術了,術后一定要撥冗,吃頓便飯。”任院長熱情說到。
“好的,好的。”鄭仁松了口氣,那種靈感還沒有完全消失。
任海濤的手一松開,他馬上拎著片子進入手術室,把核磁共振彌影像片插到閱片器上。
操作間里,依舊一片寧靜。
熟悉了機關種種事物的眾人面面相覷,都迷茫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眼前的一幕一幕,絕對超出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手術室里,鄭仁凝視片子。
此刻,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片子。
“富貴兒!”鄭仁忽然喊道。
“嗯呢,我在這旮沓,怎么啦老板。”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正站在鄭仁身邊,被嚇了一跳。
“這里!”鄭仁的手重重點在閱片器的片子上。
“我覺得這里要左轉25°,向右前方進針。”魯道夫教授也注意到這里,說到。
“不,應該是左轉18°,正前方進針。”鄭仁道。
看著鄭仁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兩人激烈的爭論著,什么則重力場、熱平衡、數密度按高度、玻耳茲曼分布等一系列醫生們聽不懂的專業詞匯斷斷續續從手術室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