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十九、二十的模樣,正是身體好的時候,中年人雖然也很堅定,卻擰不過他。
“大夫,看看我大爺,救救他!”年輕人看到鄭仁急匆匆的走過來,話里帶著哭腔說到。
鄭仁瞄了一眼視野右上角系統診斷,心涼了半截。
不,何止半截,整個心都是涼的。
蘇云怪聲怪氣的說到:“醫院里面,你們爭什么呢?”
“蘇云!”鄭仁小聲呵斥了一句,然后來到兩人面前,沉聲問道:“怎么了?”
蘇云有些詫異,但隨即意識到肯定是患者有問題,要不然鄭仁這種憨厚的老實人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他嚴肅的跟在鄭仁身后,仔細觀察那個中年人。
“大夫,我大爺喝農藥了!”年輕人都快哭出來了,一把抓住鄭仁的胳膊,說到:“大夫,求求你,救救他。”
“蘇云,帶患者去洗胃。”鄭仁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上級醫生的威嚴。
蘇云聽聲就知道事情很嚴重,但看這個中年人活蹦亂跳的,沒什么事兒,心里奇怪。
忽然,他心中一動,臉色猛地變了。
沒有和鄭仁斗嘴,蘇云帶著中年男人直接去搶救室洗胃去了。
“你,跟我來。”鄭仁說完,帶著年輕人來到內科診室,讓他坐下,鄭仁便問到:“喝的什么農藥?喝了多少?”
“我不知道是什么農藥,喝了大半瓶。”那年輕人說著,把背著的一個帆布書包擺到面前,打開后,拿出半瓶農藥。
“大夫,就是這個。”年輕人眼淚已經流下來了,“我知道,洗胃就沒事了,是吧,是吧。”
鄭仁看了一眼農藥,系統那個大豬蹄子沒說錯,果然特么的是百草枯!
這是鄭仁被系統綁定之后,第一次由衷的希望大豬蹄子給了一個錯誤的診斷。
可是,系統冷漠的再一次證明了它的正確。
“你叫什么?”鄭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試圖安撫這個年輕人。
“我叫褚文山。”年輕人道。
“小褚,你上學呢,還是打工呢?”鄭仁沒有繼續說病情,而是和褚文山聊起了家常。
褚文山感覺到了一絲怪異,他霍的站起來,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滴落。
“大夫,我在省城上大三。”褚文山說到:“你……你有什么……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
“你先坐下。”鄭仁看著他的眼睛,說到。
褚文山似乎已經聽到鄭仁心里的話,顫顫巍巍的坐在鄭仁面前。
“百草枯,小劑量還有希望,雖然……其實希望也不大。但是患者喝了這么多,真的沒什么希望了。”鄭仁無奈的說出了事實真相。
……
……
本來都刪掉了的情節,過年期間,同學在南方醫院工作,又遇到了這樣的案例。雖然國家已經不允許制造,但總還是有的。沒有寫之前的案例,只是后面簡單描寫了一下,把悲傷的氣氛盡量變淡一點。
認真生活,努力工作。再難的事兒,過段時間,回頭看都風輕云淡了。
十年前,一個小護士,每次夜班,我都請她喝可樂。因為無法和在一起五六年的男朋友結婚,就自殺了。嗯,沒死了。ICU可不是說著玩的。我第二天上班,她還在半清醒狀態中。跟我說,哥,我想喝可樂。
不管是吃藥還是其他方式,講真,都挺遭罪的。現在姑娘已經嫁人,生子,幸福,美滿。但說起這次沖動,滿滿的后悔。雖然沒死了,但是落下了毛病。
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收費了。老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怕,莫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