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錢怎么辦?”小護士追著鄭仁要錢。
“先去做檢查,其他的之后再說。”鄭仁道。
這種無名氏的患者,只好等她醒過來后再說了。至于能不能收上錢,那得看命了。
急診外科的醫生連忙給患者查體,發現沒什么大問題后,開了一個頭部CT,讓陪檢去送患者做檢查。
鄭仁回到120急救值班室,把毛衫脫下來,把玻璃碴子一點點挑干凈。
想起女患者在車上裸露著,險險被凍死,鄭仁搖了搖頭。
回來了幾分鐘,把上衣的玻璃碴子挑干凈,鄭仁連忙去喝了幾口熱水,這才緩過勁兒來。
零下三十度,只穿一件小毛衫和白服,真的不行。
鄭仁在這次急救中,得到了經驗。
“鄭總,有人來問患者了,估計是家屬。”一個護士找到鄭仁,和他匯報情況。
“人呢?”
“說是患者去做頭CT,他們去找人了。”護士道。
“等回來的吧,我跟他們說。”鄭仁道。
鄭仁干脆沒回120急救值班室,坐在前面等著患者和患者家屬回來。
等了十多分鐘,平車空蕩蕩的被陪檢推了回來。
“人呢?”鄭仁詫異,問到。
“跟特么一群痞子跑了。”陪檢氣憤的說到:“還罵了我一頓。”
鄭仁嘆了口氣,安撫了陪檢大哥幾句,又去電腦上調閱出患者的頭顱CT平掃,看了一眼沒事,這才放心。
患者沒事,這就可以了,最起碼不能出什么大事。至于錢……現在也不缺,就這樣吧。
辛辛苦苦的干活,卻還賠錢,看起來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鄭仁也無能為力。
即便有大豬蹄子,也不能試圖改變這一切,他能改變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已經將近兩點鐘了,鄭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后半夜還算是不錯,內科出診一次,外科沒事,鄭仁睡醒,已經七點多了。
一早起來,等接班的醫生到了,鄭仁才匆忙跑到手術室的浴室,沖了個澡,仔細把身上的玻璃碴子都弄干凈。
這時候,才清爽了許多。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準時到了醫院,他來了之后就開始尋找鄭仁。
聽說鄭仁跑到手術室去洗澡了,教授帶著小奧利弗直接來到手術室更衣室里,像是衛兵一樣站的筆直。
鄭仁洗完澡出來,嚇了一跳。
“老板,你終于出來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見到鄭仁后,嚴肅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我昨天想了很久,一晚上都沒睡好。”
“想到什么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是理念的分歧,而是技術水平的分歧。”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非常認真的說到:“今天早晨,所有抽血化驗都做了,能排明天手術么?手術的時候,我看您栓塞一部分毛細血管,剩下的,能讓我來做么?”
鄭仁點了點頭。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水平就是高,最起碼能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不錯。
……
……
(出急診的時候,親身經歷。現在已經完全忘記具體細節,還記得的,只有刺骨的冷和一身玻璃碴子。哦,對了,那天是平安夜。女孩兒出去玩,要注意安全,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