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鄭仁道:“我從前是普外科的大夫,沒接觸過腎移植。”
“上次做肝包蟲病的患者,我覺得你自體肝移植做的不錯啊,在哪學過?”苗主任道。
鄭仁結語。
在哪學過?在系統空間。
但能說么?肯定是不行啊。
“看過一些資料,從前在海城,遇到過類似的患者。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鄭仁胡亂解釋了兩句。
只要智商正常在線,是沒人肯信他這兩句話的。
但苗主任沒有追問,也沒有質疑,眼睛微微瞇著,過了幾個呼吸才說道:“我估計院里面會同意手術,一會,你給我搭把手。”
“……”鄭仁楞了一下,隨即苦笑道:“苗主任,我不是……”
“你在912,只是介入科的大夫,普外的手術沒少見你上啊。”苗主任眼睛忽然睜開,瞪著鄭仁,聲音微微提高,“怎么著?要我去院里說道說道?”
“您看您說的。”鄭仁苦笑。
“就這么定了。”苗主任道:“腎移植么,沒什么難的。自體肝移植都能做,腎移植有什么不能做的。再說,又沒讓你做,就是當個助手。”
說完,他看著鄭仁一臉惶恐的表情,笑了下。
“慌什么。”他輕輕的說到。
鄭仁是真心不想上這臺手術。
不為別的,只因為腎移植,相對其他手術而言,難度是最低的,苗主任沒有任何理由做不下來。
人家能做的下來,而且還能做好,自己何必去越俎代庖呢?
這一點,和遇到肝包蟲病的患者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肝包蟲病還是瓷化膽囊,手術難度都直逼天際,即便以巨匠級的手術水準,依舊要訓練很多次才能完成。
做腎移植,這是何苦來哉。
鄭仁有些無奈,但看苗主任的表情,鄭仁猜不出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要上就上吧,無所謂了,鄭仁心想。
“如果要是做移植手術,我說如果。”苗主任忽然說到:“患者殘余的腎臟,你有把握留下來多少?”
“上極,加腎上腺,估計整體能留下來15%左右。”鄭仁盤算了一下說到。
“好。”苗主任淡淡說到:“15%的右腎,水平不錯啊。”
說著,有人來通知,說袁副院長做通了患者家屬的工作,并且同意減免一部分住院費用,作為人道主義的關懷。
苗主任站起身,安排一個帶組教授去和患者家屬溝通并且簽字。他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隨后說道:“鄭老板,我先去刷手,你這面也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