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怎么了?”蘇云很敏感,發現穆濤有點小問題,便直接問到。
“老師辦公室的燈怎么還亮著。”穆濤有些詫異,他讓住院總帶鄭仁、蘇云、教授去換白服,自己去吳老的辦公室。
“新建的醫院,就是不一樣。”蘇云走在介入科的走廊里,感嘆說到:“就像是協和本部和海外部,完全不能比。在協和本部,能分到一間門診的,差不多都得是院士級別的。”
剛換好衣服,走出值班室,就看到穆濤走了過來。
“鄭老板,老師說有個患者,麻煩您幫忙掌一眼。”穆濤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蘇云剛要懟他一句,鄭仁卻搶先問到:“老穆,有什么特殊的么?”
穆濤苦笑,道:“鄭老板,里面說。”
說著,他非但沒有帶著去吳老的辦公室,反而迎著鄭仁,把三人堵到值班室里。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不明所以,一臉懵逼。蘇云則冷笑,認為穆濤鬼鬼祟祟的,上不了臺面。
“鄭老板,今兒咱只看看片子,少說話,最好不說話。”穆濤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到。
“嗯?”鄭仁愣住了。
“怎么著?你老師還對老板看患者有意見?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不看就得了,瞄一眼術前患者,早點回去歇著。誰沒事,整天跟你逗咳嗽。”蘇云不爽,直接懟了回去。
“不是這個意思,是患者有些特殊。”穆濤和蘇云并肩手術了幾天幾夜,對他的脾氣了若指掌,也沒生氣,而是溫和的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說說,怎么回事?”鄭仁好奇。
“看病的是香江的一個富豪,大財閥的家主,很有名的那種,估計鄭老板知道。”穆濤說到。
“有話趕緊說,別談錢,腦仁疼。”蘇云道。
“十二年前,他父親去世,鄒先生開始執掌家業。但就從那時候開始,他也和他父親一樣,得了一種病。”說著,穆濤的神色更加怪異,聲音壓的極低,道:“據說是被人下了降頭,或者是南洋蠱毒。”
“老穆,你特么也算是個大夫。”蘇云哭笑不得,拍著穆濤的肩膀,說到:“平時看你挺理性的,怎么還扯出來南洋蠱毒了。”
“唉。”穆濤嘆了口氣,道:“這面的情況和北面不一樣,大家都信,漸漸的也就習慣了。不過這個病,很奇怪,會心臟驟停,還查不出來什么原因。所以,鄭老板,您少說話,咱看一眼我就拉您出來,咱看圈患者,送您去休息。”
鄭仁頷首,笑道:“好。”
穆濤這才放心,有些不好意思,道:“鄭老板,真不是我信鬼神之言,這人的病,特別怪。檢查沒什么事兒,但經常性的睡死過去,他父親就是這么死的,當年整個香江都轟動了。”
“檢查沒有任何問題?”鄭仁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如果說有基礎疾病的話,一切還都好說,或許是香江的醫生有沒注意到的地兒。
可是什么都沒事兒,就是會睡著睡著覺就死……
嗯,鄭仁也隱約有些相信蠱毒的事情了。
當然是隱約,作為醫學生,介入、普外手術要到巔峰的鄭老板,是肯定不會相信怪力亂神的。
穆濤不再說話,帶著幾人來到吳老的辦公室門前,輕輕敲門,然后推門進去。
吳老的辦公室很大,五個穿著西服的年輕人簇擁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一派森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