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聽說已經過氣的那個TVB當家花旦被下了降頭,沒想到這種頂級富豪也會被下降頭啊。”
“我估計是扯淡的,但前天去鵬城,看了一眼化驗單和各種檢查報告,的確沒什么事兒。”鄭仁道:“半夜心跳驟停前,心電圖都很正常。”
“啥?隨時都有心電圖?背著24小時動態心電?”老賀也是杠精,馬上找到鄭仁的一個“破綻”。
“隨時都會死,所以這位鄒先生住的房子都跟監護室一樣。周六凌晨,心跳忽然停了。家里聘的急診醫生第一時間沖進來搶救。這才救回來,也沒留什么后遺癥。”鄭仁道。
老賀咂舌。
每天晚上睡在監護室里,一點私密都沒有不說,光是儀器的聲音就受不了啊。
不過反過來想,隨時都會死,估計自己攤上這事兒,該睡監護室也得睡。只是……監護室多貴啊,還是私人的,鄒家真的是很有錢啊。
“給他做急診醫生挺好的,我估計是三班倒,掙得還多。”老賀嘿嘿一笑,說到。
這腦回路就比較奇葩了,蘇云鄙夷的斥到:“出息!”
“只要掙錢,少操心,干啥不是干呢。”老賀道。
“老板,吳老怎么說?”蘇云懶得搭理老賀,轉頭問鄭仁。
“吳老說,我要是同意手術,他們就聯系咱們這兒的特需病房了。”鄭仁道。
“呦呵,老賀,機會馬上就來了啊。”
“呵呵,說著玩的。人家來了,不得帶著自己的私人醫生,輪不到我。”老賀倒也知趣,只是隨便說笑,并不當真。
“你真的想做診斷性治療?”蘇云問到。
“誰知道呢,我要先和鄒嘉華的家里人談一下,然后才能做決定。”鄭仁很謹慎。
不過這話說完,鄭仁也愣住了。
自己好像忘記心臟離子通道病的手術訓練了……
最近太忙了,鄭仁在心里給自己辯解。一會下去,找時間要做一下類似的手術,看看風險到底大不大。
平時鄭仁能感受到大豬蹄子的珍貴,但此刻坐在麻醉科的休息室里,剛剛看到苗主任做手術的患者下不了臺,鄭仁對此體會的更深了幾分。
“鄭老板,您這是龍翔九天的節奏啊。”老賀感慨道:“我聽說很快就會有患者來找您做戈謝氏病的手術治療,到時候別忘了叫我麻醉。”
“嗯,你怎么這么上心呢?”鄭仁有些不解。
“我這一輩子也出不了什么名,這不是琢磨著以后有人給你寫傳記——當年鄭老板在912做戈謝氏病脾大切除手術,麻醉師那一欄能留下我一個名字么。”老賀嘿嘿笑著說到:“就這么點愿望。”
“老賀,你這可太過了。”鄭仁抽完煙,老賀連忙找了一個剩了半瓶水的純凈水瓶子,三人把煙頭扔進去,鄭仁和蘇云離開手術室。
兩人似乎有默契,誰都沒提臺上的苗主任和那患者。蘇云這次沒有好奇的穿便裝去手術室門外查看患者家屬的情緒,通過察言觀色來判斷苗主任是不是會遇到大麻煩。
這種事……
唉,一言難盡啊。
兩人下樓,鄭仁忽然說到:“腎動脈狹窄的患者,我這面有診斷了,你和梅奧那面聯系吧。”、
“哦?”蘇云的眼睛忽然瞇了起來,目光透過額前黑發,刀子一樣看著鄭仁。
“這是什么表情。”鄭仁拍了拍他肩膀,道:“患者腎動脈與腎交感神經有黏連,因為射頻消融術,交感神經出現了一定的變化。治療方式,我建議手術剝離,要是想找我手術,讓他們自己帶患者過來。”
“錢呢?”
鄭仁的心猛然一疼。
想想放在空間里花了20萬經驗值購買的“一次性”設備,鄭仁就心灰意冷。錢是什么東西,能買來經驗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