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所有研究的醫生,還是課題組的大BOSS布洛克·萊斯納,甚至是查爾斯博士,都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而這個念頭在查爾斯博士腦海里更是強烈。
因為解剖結構、手術,他是現場所有人里了解最深的哪一個。不說現場,即便是放眼全世界,加上老人家幾十年沒做手術,也沒幾名外科醫生敢說自己比他強。
可這么一臺手術,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查爾斯博士心生疑惑,這是怎么個道理?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么?
還是說自己放棄外科手術幾十年,技術水平突飛猛進,日新月異,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不會的,這都是幻覺。
雖然從事基礎研究,但有時間還是會看看外科手術。這是保留下來的一點點個人愛好,幾十年都是如此。
最近幾十年,手術沒有什么根本性的改變。腔鏡手術或許有一些變化,但只是用器械把手術傷口變小而已。
查爾斯博士覺得腔鏡手術只能解決一些簡單的問題,而且在術中的手術過程,和自己了解的外科手術也沒什么區別。
自己如果還是從事臨床手術,也肯定是站在最巔峰的那個人。
嗯,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那個老家伙不算數。
可是,眼前這臺手術,讓查爾斯博士的三觀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撿起來也拼不完整了。
當游離結束前,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開始刷手。
他隨后穿上衣服,在護士的幫助下給大腿股動脈進行消毒,開始做腎動脈支架手術。
布洛克·萊斯納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的手術成功與否,檢驗的唯一標準就是腎動脈支架下進去后還會不會發生那么多的、不可控的并發癥。
很快,教授上臺,密閉鉛門關閉。大屏幕上,已經停止手術的外科術野被切換成介入手術術野。
超選,造影,確認,一枚支架被下了進去。
當支架展開的一瞬間,布洛克·萊斯納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停止。
他努力的保持清醒,看著屏幕右下角的心電監護,各種生命體征的數值不斷變化,像是雀躍的精靈一般。
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
手術成功了!
手術竟然成功了?這是真的么?
布洛克·萊斯納楞在大屏幕前。不用誰說,他也知道鄭仁的判斷是正確的。真的是射頻消融導致腎交感神經與血管融合,才出現的這種改變。
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能把實驗的進度向前推動一大截。
沒想到,這種事情真的能發生!
“是雙腎的手術么?”查爾斯博士忽然問到,聲音嘶啞,像是遙遠天邊嗚咽的風。
布洛克·萊斯納似乎沒有聽到查爾斯博士的話,而是看著屏幕上的心電監護出神。
“簡直太失禮了!”查爾斯博士的助手呵斥道:“博士在問你話,布洛克!”
呃……
“問什么了?”布洛克·萊斯納失魂落魄的隨口問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查爾斯博士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