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一個人手術,行么?”夏主任這時候才注意到鄭仁的助手都沒有跟著來,有些忐忑的問到。
那個外國教授呢?蘇云呢?怎么沒見他們?
“沒事。”老潘主任透過鉛化玻璃看著鄭仁在有條不紊的做著手術,淡淡說到:“抗震救災的時候,我帶著救護車去前線,那面好多人知道鄭仁。”
“呃……”夏主任楞了一下,蓉城,那么遠的地兒,怎么會有好多人知道鄭總?
可能是老潘主任太過于護犢子,才會這么說的吧。雖然不信,但花花轎子人抬人,這時候自己說點什么不好聽的,總歸是不好。
夏主任只是笑笑,卻沒說話。
“鄭仁第一批進入震中,后來后繼部隊開進去了,他就和其他指戰員們抬著傷員下來了。在蓬溪鄉醫院,一個人、一個手術臺,連做了三天三夜的手術。”
“呃……”
“他一個人做手術,應該是沒問題的。放心吧,這小子看著不愿意說話,但心里有數。”老潘主任沒有繼續說鄭仁的種種神話一般的傳奇,而是給了一個點評就結束了。
夏主任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啊,老潘主任可太壞了,講故事講個開頭,直接就斷了,這是逼著自己拿刀片么?
“鄭總在那面,很多人認識他?”夏主任問到。
“嗯,省院的急診主任還記得他。我說是我徒弟后,臨走的時候他拉著我喝了一晚上的酒。拍著我肩膀說,帶了個好徒弟。”老潘主任微微一笑,滿滿的自豪。
屏幕亮起,導絲開始超選,位置不像是從前那么深,似乎沒有那么精確,但夏主任卻考慮這事術者故意的。
不是因為水平不夠或者是不上心,想要偷懶。而可能是某種對手術、病情更深層次的了解。
手術進行的很快,因為患者復發的腫瘤比較多,所以鄭仁用了半個小時才結束了手術。
整個過程平穩而又順暢,讓人看著心曠神怡。夏主任有些感慨,這個患者的片子,自己也找在帝都、魔都的同學看了,據說手術很難做,術后效果也不會特別好。
但鄭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拿下來了,還真是……
忽然,夏主任想到了頭孢曲松會對膽囊造成晶體沉積的事兒。自己一個干了多少年臨床的大主任都不知道這事兒,還是鄭總提醒自己的。
現在夏主任精心研究所有藥品說明書,頭暈腦花的,幾百種藥物,想要全都記住真是好難好難的一件事兒。
而當時鄭仁卻是一下子就想起來的,還是年輕好啊。夏主任有些羨慕的看著手術室里,鄭仁正在壓迫右側大腿股動脈。
“鄭總上臺了么?”一個聲音從走廊里傳來,老潘主任微微皺眉,“孫主任怎么來了?”
“老孫,都做完了,有事兒?”夏主任走出操作間,見孫主任著急忙慌的站在手術室門口,有些奇怪。
“咋了?老孫?看你一把年紀,慌成這樣。”夏主任問到。
看孫主任的樣子,應該是有事兒。
孫主任聽說鄭仁已經做完了手術,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略有錯愕,卻又有些安心,他披上一件手術外衣,換了拖鞋,戴上無菌帽子、口罩走了進來。
“沒事兒,沒事兒。”孫主任笑呵呵的說到。
“沒事兒你跑急診科的手術室來?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