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ParkerJr說過,羅曼蒂·康帝是百萬富翁之酒,卻只有億萬富翁才喝的到。其實也沒有那么夸張,只是比較純粹而已。”宋營拿起一瓶酒,手指指腹輕輕劃過泛黃的標簽,仿佛是在撫摸情人的手。
“羅曼蒂·康帝是勃艮第最古老的一批酒莊,好像從1760年做分級的時候開始就是頂尖的葡萄酒了。”鄭仁雖然對喝酒不感興趣,但并不介意欣賞一下頂級酒的外觀。
“維基家族沒落后,酒莊就歸康帝公爵擁有。康帝公爵好酒成命,甚至允許酒莊使用自己的姓氏。”宋營的聲音略顯厚重,在酒窖里輕輕回響,像是歲月在傾訴。
“我說宋經理,這酒看著……”蘇云仔細看了看宋營手里的酒瓶子,額前黑發微微飄動,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蘇醫生,您請說。”宋營也笑了,兩人似乎都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鄭仁有些好奇,問到:“你們打什么啞謎呢?”
“老板,2015年10月4號的索斯比拍賣會上,一項由瓶羅曼蒂·康帝葡萄酒組成的拍賣品以單筆拍賣價高達160萬美元成為了史上最昂貴的葡萄酒。”
“哦,那很貴啊。”鄭仁對錢是沒什么概念的,160萬美元現金擺在面前都沒什么感覺,就別提變成葡萄酒了。
這東西都不能想多了,只要連續想三次以上,就會出現惡心的癥狀。要是繼續想下去的話,鄭仁毫不懷疑自己會吐在酒窖里。
喝酒,是類似于坐過山車一樣的活動。
鄭仁不斷的走神,就是想讓自己從這種酒精環繞的氣氛里掙脫出來。
“相當于每瓶價值14121美元,每杯酒1700美元。”蘇云笑道:“宋經理,不會是你買的吧。”
“那時候酒莊剛好建完,這不是買幾瓶酒,壓壓酒窖么。要不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氣也沒有酒氣。”宋營也不隱瞞,直接說到。
“嘖嘖,老板,一瓶酒小十萬人民幣呀。”蘇云抽出另外一瓶酒,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
十萬塊錢放在他手里,都未必有這么仔細。
“不能用錢來衡量。”宋營心滿意足的把葡萄酒放回酒架上,笑著說到:“特別的日子,招待特別的朋友,就賦予了康帝獨特的寓意。就像是車,只是代步工具,弄成某種意義的象征就聽沒意思的。”
“嗯,宋經理說得對。”面對羅曼蒂·康帝的酒,蘇云也分外溫柔了許多,人設崩塌,碎了一地。
“那天孟老板開的阿斯頓·馬丁,弄成那種古怪的顏色,所以他始終融不進圈子。”宋營道。
“鄭老板,晚上吃海鮮,估摸著也差不多好了,咱們上去看看?”
“行啊。”鄭仁對酒沒什么興趣,蘇云正徘徊在幾個古老的橡木桶旁,只看背影就能感覺出來他垂涎欲滴的模樣。
這回宋營可沒說打開隨便喝,看樣子這間酒窖是他的真愛。
叫蘇云回來,那貨一步三回頭,小聲和鄭仁說到:“老板,那面可都是好酒。純正的橡木桶……”
“蘇醫生好眼力!”宋營豎起拇指,由衷的贊美道,“您能看出來是哪年的橡木桶么?”
“看紋路,是十七世紀的,具體哪年,還真看不出來。”
宋營愕然。
他可沒想到來自海城,現在在912工作的大夫,竟然能看出橡木桶的年份。
知道羅曼蒂·康帝,不算什么。對于普通人來講,那只是碎片知識。但能準確辨認出真酒假酒的人就不多了,更不要說儲存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