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希望自己不好,再往前數二十年,混社會的大哥們都有一個潛規則——不能傷害醫生。
要不然因果輪回,最后被人砍了,橫死街頭是沒人給治的。
可惜現在的江湖已經越來越沒有江湖味兒了,這些規矩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個角落里去。
或許,這算是傳統文化的遺失?
常悅笑道:“我們醫療組的組長鄭教授水平很高,這項TIPS手術的技術,也獲得了今年諾貝爾醫學獎的推薦。”
“常醫生,我來看看鄭教授,咨詢兩個問題,您看可以么?”蕭天賜道。
“鄭總,找你的。”常悅見患者態度和藹,不像是鬧事兒來的,或是有其他問題,便和站在門口的鄭仁說到。
“我去換衣服。”鄭仁道,“老人家,您稍等我一下。”
說完,他轉身去換衣服。
“蘇云,你覺不覺得患者哪里不對?”鄭仁問到。
“的確不對,但是沒看出來哪里有問題。”蘇云也有同感,道:“身上唐裝的問題,這是我第一直覺。可是那身衣服,有點不太合身,但沒發現其他的。”
“看看吧。”鄭仁馬上把思維切換到臨床醫療的模式,不去想【葉落歸根】的任務。
換了衣服,兩人來到辦公室。
鄭仁臉上掛著微笑,溫和的說到:“老人家,您好,我就是鄭仁鄭醫生。”
蕭天賜上下打量鄭仁,過了良久,才嘆了口氣,道:“鄭教授,您年少有為啊。”
“過獎,過獎。”鄭仁笑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兒?”
蕭天賜氣呼呼的用手里的拐杖捅了捅他的兒子,道:“你看你們,歲數都特么活到狗身上去了!”
鄭仁馬上想到黑子。
能活埋小泰迪,能偷人家驢,一般人可做不出來。老爺子說他兒子的歲數都活到狗身上,鄭仁表示不贊同。
兩個中年漢子訕笑著,也不敢辯駁,更不敢躲。
看樣子這家的家教很嚴格,都這么大歲數了,兒子還跟孫子一樣。
想到這里,鄭仁心中哈哈一笑,兒子跟孫子一樣,這叫什么話。
“鄭教授,我的情況您知道么?”蕭天賜問到。
“暫時還不知道,正常來講是明早去查房,統一看的。”鄭仁道。
“我也是醫生,老中醫。”蕭天賜笑道,“咱去換藥房查體看看?我的腹水量可是不少,這么多年我自己調養,終于撐不住了。”
鄭仁笑了。
原來是同行。
他對神醫是有意見的,加上蘇云天天嘮叨什么透視眼,偷看小寡婦洗澡,鄭仁更是聽到所謂的神醫就頭疼欲裂。
但正經的老中醫,號脈,望聞問切、辨證論治的那種,鄭仁還是保持著極深的尊重。
能傳承千年的東西,都有道理。自己想不懂,是自己的事兒,不能說中醫是錯的。
只是現在中醫都讓一些不負責任的中成藥物給弄毀了。
辨證論治都不講了,還總提傳統,這不是扯淡么。
“老人家,這面請。”鄭仁客客氣氣的說到,擺出對一位醫學老前輩的尊重。
蕭天賜也客氣了兩句,和鄭仁去了換藥房。
蘇云和常悅對視一眼,也都感覺略奇怪。老者身上透著一股子的怪異,只是想了很久,偏偏不知道問題出在哪。